为首的负责人见此场景都傻了,但好在他反应的还算快,立刻下令:“所有人各自去拿一个灵牌!围绕二楼和三楼之间跑,不准去一楼!”
白€€在一楼。
这方法果然有用,鬼魂们追蓝璇追到一半,不由自主的纷纷回头,咆哮着发现自己的灵牌被人捞走了,庞大的群鬼队伍霎时分散,各自去追各自的灵牌。
二楼三楼乱成一团,众手下上蹿下跳的躲避身后鬼魂的追赶。
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小青年抱着灵牌,一个没看路脚下一绊,“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手上的灵牌滑的好远,他肩膀上缓缓伸上来一只骨瘦如柴的鬼手,苍白而皱纹纵横。
手背上还插着密密麻麻的针管,“咯吱咯吱”的捏断了小青年的肩胛骨。
青年痛的失声惨叫,拼命挣扎着回身,转头却撞上了一张不算陌生的脸。
安家的三叔爷阴沉的盯着他,面容还维持着死前最后的遗容,他一身狱服,病容憔悴,显然生前吃了不少苦,周身怨气惨重至极,萦绕间几乎能将小青年吞噬掉。
青年颤颤巍巍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灵牌,一边嚎叫一边把灵位往鬼身上撇:“不是我!不是我!我把牌位还给你你放过我!”
三叔爷无神而漆黑的瞳孔闪了闪,鬼气森森的张开黑洞洞的大口,朝他扑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抄着板砖从天而降,一脚踹飞了三叔爷的牌位,拽着已经吓傻的小青年扔到蓝璇身后:“定位已经发过去了,作战组很快就到!”
“我可算知道安颜欣为什么突然发难了。”白€€气喘吁吁的道:“安家老三前不久在监狱病逝了,她三弟没了可不得悲痛欲绝找送他进监狱的罪魁祸首算账吗?”
蓝璇一偏头躲过了一只迎面抓来的鬼爪:“可那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也能怪到我们头上?!”
“不是怪到我们头上,是怪到老板头上。”
“有什么区别?”蓝璇咆哮道:“我们现在不就是在跟着一块遭殃吗?!”
白€€苦笑了一下:“你说得对。”
“不过你现在后悔上贼船也晚了。”
“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蓝璇冷冷道。
就在此时安宅的大门被轰然撞开,第一缕阳光照射进大门,顷刻间驱散了所有的黑暗,众鬼魂们仿佛经年埋葬在地下的吸血鬼,被阳光骤然一晃,就原地在空中消失了身形。
成纱一手拽下拖拉机的手刹,开门跳下车,进来查看他们的情况,她身后只跟了零星几个手下,救援队伍并没有白€€预想的那么浩浩荡荡。
“姐姐,你怎么开个拖拉机过来了,你们作战组的装甲车大坦克呢?”蓝璇茫然道。
“全都在山里,跟着总部一起迁走了。”成纱简短道:“我手上只有这个,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安宅中死里逃生的一众手下惊魂未定,从阴气森森的大宅子里鱼贯而出,好在樊老太太平时的手下也算精挑细选,成纱暴力破门也来的够快,没有多少伤亡。
还没来得及有人回答她,蓝璇和白€€的手机就同时响起,两人不约而同的接起电话,脸色均是倏然一变。
“果然是调虎离山,喂,小陈哥!”蓝璇急促的对电话那头道:“不好了€€€€”
“你先别说话。”陈时越伏在地上喘息道:“现在去安文雪家。”
“糟糕,老太太!”
“轰€€€€”
一声巨响,红云交织着白炽光哗然炸开了整个天际,爆炸声震的街上行人耳膜发疼,轰鸣和滚滚尘烟铺天盖地湮灭周遭的一切建筑物,那正是樊老太太公司总部的方位。
白€€一瞬间如坠冰窖。
“这是第一处炸药。”
山洞里柳泓筋疲力尽的说道,紧接着又是轰然一声巨响,头顶石块裹挟尘灰如雨点般稀里哗啦砸下来,仿佛天崩地裂,有人从雪山外部用火力,强行的攻开了地底墓穴的天花板。
抬头是天堑,脚下是深渊,万籁俱寂的雪山中传来卡车的轰鸣声,傅云恍若未闻,始终注视着柳泓手机屏幕上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