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迷迷糊糊被电话吵醒,宋闻€€摸索着接起来,那头音乐震耳欲聋,他怀疑应忱是把话筒对准了音响,才会发出这样的
“我今晚不回去了。”
宋闻€€:“……哦。”
应忱说:“……说点别的。”
“玩得开心。”
“宋闻€€……算了,这里有很多很意思的人,比你有好看有魅力多了,信息素也很好闻。”
说罢Alpha就挂了电话,宋闻€€听着那头沉默下来,捏着手机呆坐了很久,他疲惫不堪地将自己的脸埋进双腿之中,他是很普通的,性格普通,智商普通,或许只有脸对于应忱来说不普通。
在Aiden之前,应忱的生活也挺荒唐地过一段时间,那是在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年末,应忱带他去了蓝梦海湾度假回来之后的事。
蔚蓝天空下,波光粼粼的海面,宛如一颗镶嵌在地球上的璀璨宝石,那里的海水是宋闻€€从未见过的清澈见底,呈现出层次分明的蓝绿色调,从浅滩的碧绿逐渐过渡到深海的湛蓝。
海湾周围被郁郁葱葱的椰子树环绕,沙滩是细腻的金黄色,柔软得仿佛是天使的羽毛,应忱戴着墨镜掌舵带着宋闻€€出海看海豚。
巨大的海洋生物跃出水面,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又悄然潜入水中,只留下一串欢快的气泡,夜幕降临时,天空中繁星点点,月亮洒下银色的光辉,像一条银色的光带,海风中夹杂着淡淡的海盐味和热带水果的香气,很能让人忘却尘世的烦恼,沉浸在自然的怀抱中。
两人坐在一张白色的野餐布上,应忱喂宋闻€€喝了一口清甜的果酒,然后扣着他的后颈吻了他,那一夜美得像是月光和海浪共同编织的梦境,两人唇间残留着香甜,海风轻拂着他们的发丝,海浪抵着岸边拍打,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沈仪臣煞风景地也出现了。
宋闻€€回酒店给应忱拿墨镜回来的时候,无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你喜欢上了那个Beta?”
“没有的事,我只是不想看到那张脸过那样的生活。”
宋闻€€转身离开。
从那回来之后,宋闻€€认清了自己的身份,应忱也跟变了一个人一样,经常在外面喝得酩酊大醉,像是在用酒精麻痹着什么,然后让宋闻€€半夜去接他。
司机兼秘书的Laura搞不定他,宋闻€€也不知道应忱到底怎么了,他枕着宋闻€€的大腿,睁着醉意的眼一直盯着他,喃喃道:“不会吧……”
盯着宋闻€€都觉得有些发毛,伸手去遮住了应忱的眼,挡住了照进来的光。
充当司机的Laura对于老板这种深夜影响她睡美容觉的行为非常深恶痛疾,却也只敢在确认应忱在睡着后才开口说:“宋先生,你不会觉得累吗?这都是这个月第五次了。”
Laura觉得她老板挺作的。
宋闻€€说:“他给了我很多钱。”
他应该没喊累的资格吧。
深有同感的Laura点点头。
那样的日子大概维持了半年之久,应忱恢复了正常。
没过多久应忱的父亲对外公布了一个情妇生的孩子,只比应忱小六岁,还在上大学,那段时间应忱心情前所未有地差,易感期陷入混乱,情绪和行为失控,导致他变得异常激烈、冲动,甚至具有攻击性。
从极度的兴奋到深沉的抑郁,好像就一瞬间,体温升高、肌肉紧张,Alpha在易感期对领地的保护意识会变得更加强烈,他砸碎了很多东西,甚至从保险柜里拿出了枪,嘴里喃喃说着我会保护你,宋闻€€被应忱抱着反锁在卧室,在腰间触碰到那冰冷的枪声,整个人都在发颤,Beta一直在说不行,宋闻€€的第一次是在应忱失去自控能力的易感期夺走的。
宋闻€€身体紧绷,肌肉如同被电流贯穿,应忱情绪如同狂风暴雨,性//欲如同野火燎原,无法被理智所控制。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他的伴侣,完成那原始而强烈的结合。他的身体在渴望,他的灵魂在呼唤,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诉说着对亲密接触的渴望。
Beta只能任其摆弄,变得狼狈毫无抵抗之力,浑身都是肮脏的体//液。
应忱失去了平时的优雅和控制,一切都是那么原始,那么本能。
幸好宋闻€€知道应忱的抑制剂位置,在短暂地安抚下应忱时,伸手摸到了药剂,在被应忱弄残之前放倒了他。
宋闻€€住了一周的院,Laura将一个未被对外公布的消息告诉了他,应忱有信息素狂乱症,已经很多年没发作过了,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了应忱的母亲赵韵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