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诀笑了一声,右边战友也凑过来,“肖想肖想,做梦都不敢想好吧。”
“你总不能说你现在精神是因为想到了他吧?”
沈恙有意隐瞒两人的关系,陆诀也就不会拆台,他摇头:“那肯定不是,我和你一样,怕死他了。”
“那你今天和他杠什么?我看你体能这么好,你不知道攒点力气呀,今天中午吃饭你的手都在抖。”左边战友觉得陆诀有点虎。
陆诀继续笑,他笑起来很是人畜无害,眼睛纯净得很,“我那不是真的不累么。”
“你这人真是怪。”左边战友不理解陆诀的做法,也不再和陆诀搭腔了,打开淋浴冲掉了身上的泡沫。
陆诀垂头掩下眉睫,眸珠里闪过一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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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训练就比较轻松了,沈恙就只是教他们正确的握枪姿势,他们之中肯定也有从小接触枪支的人,但是为了平衡进度,沈恙还是选择让大家一起训练用枪。
上将一个一个地纠正姿势,和他们说话的态度也比较舒缓,这样看起来,上将也并非是传闻中的不好亲近。
“姿势错了。”到了陆诀这边,沈恙却不伸手去指正了,他只轻描淡写地点醒了陆诀一句。
陆诀垂下手,真诚求问:“那应该是怎样的姿势?教官您可以指教我一下么?”
沈恙尽力平复了一下自己想骂他的心情,点了一下身边的一个新兵,说:“你去教他一下。”
陆诀微微眯起眼睛,意味不明,但是脸上却是拒绝的表情,随后他调整了一下手势,“我突然会了。”
倒是把那位新兵搞得一头雾水。
沈恙冷笑了一下,他还不懂陆诀么?他早之前已经教过了陆诀用枪,要论枪术,这里的人未必比得过陆诀,他却在自己面前装什么小白,真是拙劣的演技。
“你是上午的训练还不够么?”沈恙来到陆诀跟前,微微仰首看着陆诀的眼睛问。
陆诀嘻嘻一笑:“自然是够了,今天中午我吃饭的时候手都在抖呢,还请教官留情。”
他像是在诉苦,又像是在向沈恙祈得几分怜爱,但是还让人觉得他说话欠欠的。
“嘁。”沈恙瞥了他一眼,带着警告规劝的意味,旋即从他面前错过,只在原地留下了如冷霜一般的清香,陆诀的眼神跟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
最后一抹橙红色的夕阳也从地平线上消失了,天色渐晚,晚风袭袭,这一月的训练要求在白天进行,下一个月才会进行夜里的相关训练,这倒不是沈恙安排的。
上面是这么交代的,沈恙也就照着做了。
沈恙交代完了最后一句话,魏涛就一路小跑了过来,他在后方对沈恙挥了挥手,沈恙瞥见,便让他们解散了。
上将边走边脱下了手套,径直来到方阵后排。
魏涛殷勤地迎上去笑笑:“上将,您看您今晚的住处怎么安排呢?”
“这边其实是郊外了,外面也有闲置的别墅可以为您安排,您要是住不惯军营这边,我们就安排警卫送您去别墅那儿。”魏涛给沈恙大致指了一个方向。
按理说教官也是要统一住在自己带的兵的宿舍楼的,历年来没有破例的,但谁叫他是沈恙呢?在他身上的话就没有破例一说。
“不用了,我就留在军营。”沈恙并不想搞什么特殊,何况每天车接车送也过于显眼了,他这样做,别的教官即便面上不敢多说,但是心里总会不高兴不平衡的。
魏涛其实也料到这种结局了,便接着说:“您要留在军营也是最好不过的,就是怕那些新兵打扰到您休息,我们把您的住处单独安排在了一层楼,电梯常开,这三个月就要委屈您了。”
他既是有意讨好,沈恙也断没有打笑脸人的意思,就微微颔首:“多谢,将军费心了。”
“不费心不费心。”魏涛也是受宠若惊了,差点就变得语无伦次了。
他走在前面为沈恙带路,路过了几个打闹的新兵,魏涛还笑着和沈恙说:“年轻就是好啊,这训练一天也不知道累,现在还有精力打闹呢。”
路过那些人的时候,新兵们就停下来规规矩矩地对沈恙问好,“教官好!将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