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老板:“然后你回国,像个偏执狂一样惦记人家惦记了三年。”
“现在你还准备趁着人家失忆撬墙角,”酒吧老板诚恳道,“我觉得对方完全是可以报警的程度。”
酒吧老板总结:“做个人吧,程朔。”
酒吧老板:“虽然你基本上没有做人的时候。”
程朔:……
程朔对着酒吧老板比了个中指,似笑非笑:“我和他结婚的时候你去调酒,不准上桌吃饭。”
酒吧老板回敬了他一个中指:“你先把人追到手再说吧。”
这次朋友之间的小型聚会最后不欢而散,程朔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基地,站在了安淮的房间门口。
基地里很安静,马上就要到宋哥规定的睡觉时间了,看到房门的缝隙里透出暖黄色的灯光,程朔知道安淮现在还没睡。
他往后退了一步,侧了侧身,但又默默地转了回来,抬手按在安淮的房门上,最后敲响。
房间门被打开,有微热的水汽扑面而来,程朔低头,看到了刚刚洗完澡的安淮。
安淮的头发还没有完全擦干,棕色的发尾往下滴着水,掉落在白色的短袖上,洇出一小片水渍,贴着雪白的肌肤,几乎透明。
安淮的眼睛好像也蒙上了一层雾气,他有些惊讶地看着程朔,敏锐地闻到了对方身上散发的很淡的酒气,有些担心地问:“你喝醉了吗?”
程朔的思绪很清明,一杯威士忌根本不足以让他喝醉,但他看着安淮关切的眼神,说出来的话却是:“不知道。”
“我记得楼下的冰箱里有蜂蜜,”安淮一边说着一边越过门准备下楼,“我去给你冲一杯蜂蜜水……”
手腕突然被握住了,明明对方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但安淮还是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两步,然后被程朔抵在了门上,脸颊被捏住,被迫仰头。
程朔一只手捏着安淮纤细的手腕,一只手托住对方的侧脸,食指在安淮的耳垂上轻轻摸了两下,如愿以偿地看到安淮的脸立刻变得通红,就连脖子都变成了淡粉色。
真的好容易害羞啊。
“怎么不反抗呢。”程朔低声问,“不问问我想干什么吗?”
想亲他。
安淮这样不论什么举动都全盘接受,毫不反抗的样子,很容易让人想变本加厉地“欺负”他,让他露出不耐,受不了的神情,眼泪汪汪地祈求。
朋友说的对,他本来就不想做人。
安淮整个人都是懵的,他僵在原地,像是为自己找好理由,也为程朔的举动找好了借口:“你,你喝醉了。”
“嗯,”程朔顺着他,“你会报警抓我吗?”
安淮:?
喝醉了酒的人说话是没有逻辑的,安淮这么想着:“不会。”
“真的吗?”程朔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手依旧没有松开,“不管我做什么都不会?”
脸在发烫,安淮感受着程朔温热的掌心,喉咙有些紧:“嗯。”
他相信程朔不会对自己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也想象不到程朔会对自己做什么过分的事。
程朔的心有一点发痒,酒精终于开始发挥作用,他上头地继续问:“我和沈文越谁更好?”
安淮不假思索:“你。”
程朔被取悦到了,他撑着门框笑,低声诱哄:“那选我吧,别选他。”
安淮眨了眨眼睛,以为程朔说的是游戏搭档的事,毫不犹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