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冷冻,断电一晚上还得先解冻,根本不可能坏成这样。
乔治深深看他一眼,这才转开视线:“昨天晚上家里跳闸断了电,我早上起来才发现,冷冻的还好,放冷藏的先臭了。”
“噢!”
薛凡点假做恍然,看似信了,可其实细瞧还是能很轻易看出他眼中的不信服。
关于这个细节,也是李银教的。
因为只要是和薛凡点相处过的人都会知道,这人也许精力旺盛,对许多事情都抱有极高的好奇心,但绝不是一个对朋友刨根问底的人。
哪怕他察觉不合理,但只要是他认为ok的人告诉他的,他就会非常平等地从善意的角度认为对方也许存在难言之隐。
也就是俗称的“傻白甜”、“烂好人”。
所以放他去搞定乔治反而简单,否则但凡换个人这会儿都得想破脑袋怎么帮乔治圆谎。
等薛凡点磨蹭到卫生间和李银并排挤在镜子前洗漱。
他含含糊糊叼着牙刷嘀咕:“这么长时间呢,你说他为啥不想个天衣无缝点的理由,断电也太扯了……”
李银扫了眼外面:“天衣无缝还怎么钓鱼?你刚要是直接信了,我们就可以原地准备跑路了。”
薛凡点立刻€€瑟傻笑起来,更小声追问:“那我刚演技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
镜子里,今天穿了件灰色短袖的人刚洗完脸,顶着一脸水珠睨他:“说实话吗。”
薛凡点特别自信挺胸。
李银把脸上水珠擦了,埋进毛巾点评:“有点浮夸,但还凑合。”
…
早餐桌上,尽管那股腐臭味依旧萦绕在客厅难以忽略,但谁也没再提这事。
薛凡点依旧没心没肺地拿着刀叉大快朵颐。
李银则兴致缺缺挑挑拣拣随便吃几口,心思明显全在脚边那头病殃殃的狼身上。
今天早上,大概是见这狼的症状越发严重,短短一夜过去,已经从没精神变成跟在脚边走路都费劲,李银特地向男人打招呼,拿掉了禁锢在狼脖子上的铁圈铁链。
一副只想赶紧带狼出去看兽医,并不想深究他家闲事的样子。
可他们不提,乔治居然自己主动提了,开头第一句就给两人干卡壳。
“昨天晚上你们两个是一起睡的吗?”
薛凡点顿时被问了个措手不及,明显对这种即兴表演还不太能搞定。
以至于餐桌足足安静了好几秒李银才接上,语气算不上好:“……什么意思?”
乔治视线逡巡在两人脸上,不疾不徐开口:“我昨天半夜听见动静,怀疑是那小偷又来了,所以起来看了一下,结果找了一圈没找见,担心他觉得你看见了他的脸,找你麻烦,所以敲了你的门,但你没动静。”
李银的眸光迅速冷下来,看起来并不想承认。
反正从小偷开始就是他编的,那就大家一起编:“可能是我睡得太沉,没听见。”
可乔治接着说:“我找了钥匙开你的门。”
“你找了钥匙开我的门??”
李银立刻坐直身子重复,好像如此贸然在晚上私自开他门的行为,完全触碰了他的底线,音量都罕见地拔高,显然是真生气了,“你怕我出事可以把薛凡点叫起来一起找我,而不是直接开我的门!”
这指责一出,本就忐忑的薛凡点更是被好友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