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实情是自打入职,他一天给来宾做讲解的活儿都没干过。
一是出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自然有馆长、副馆长这些管理层接待。
二则是他比较会躲懒,好几次被叫去陪同,都被他一句万年不变的“B区/A区刚刚找我有事”搪塞回去,久而久之领导们也就知道他什么态度了。
以至于当馆长和两人擦身而过,惊觉李银今天居然“屈尊”主动为来宾做讲解,视线立刻盯回狼脸上,估计心里正死劲琢磨这人什么来头能使唤动自己。
李银权当没看见。
就是讲着讲着,狼的视线便明显从展柜挪到他脸上。
李银停下来:“怎么了,是不是逛得无聊了?”
狼抿唇看了圈周围。
李银以为他有事不方便在外面说,索性将人带回办公室。
是的,尽管他不常来上班,但作为大动脉,他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
只不过李银也当了一把木头疙瘩。
一路坐电梯上楼都还惦记着问是什么事,完全没想过会在进办公室以后,直接被抱起来怼上门板,然后听狼亲亲他的脖子说:“你穿衬衫好涩。”
“……”
李银能说什么。
李银只能假装自己早已知悉情况,默默反手配合把门锁了。
见状,狼没忍住又在他脸上亲了口。
可爱。
…
那天再后来发生的事,李银其实也有点懵。
他应该是把传呼机关了,先在自己办公室和他尚处发晴期的男友颠|鸾|倒|凤|胡搞了一通,然后见到了薛凡点和徐亦川所谓的好朋友,发现大家都是移民过来的中国人。
一个研究生物,一个在隔壁金融街。
性格应该都还不错,所以李银带着狼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参加了展览结束后的私场拍卖。
再然后……他好像是喝多了??
李银第二天在自己卧室的床上睡醒头痛欲裂,起码回想了十分钟才记起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们一行六人先是从拍卖出来找了家餐厅吃饭。
一开始第一摊都还挺正常,但徐亦川强烈要求续第二摊。
他其实兴趣不大。
但薛凡点这时候又像是私下跟徐亦川解开误会,不搞分裂了,拖着他就往第二摊跑。
一进唱歌的地方,那销金窝纸醉金迷的气氛直接给李银整得两眼一黑。
其中又以徐亦川那个金融街年长他们几岁的朋友哥尤其春风和煦,简直会劝酒得离谱,说什么都笑盈盈的。
起手收手都是酒,只怕路过的狗都得被劝几杯下去。
完美诠释他一个华裔凭什么能在国外把对冲基金干得风生水起,让那帮白人心甘情愿把钱掏出来交给他运营。
到最后别说喝酒了,就连他家哑巴狼都被抓起来唱了两句粤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