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家对面的房间紧闭着,架子上放着吃完了、洗干净的保温饭盒。
看到这一幕,他笑了一下。
上面似乎夹着纸条,他走过去伸手拿了起来。
纸张是从某个本子上随意撕下来的,写着一行字。
【考试去了,回来之前在家等我,不要乱走。好不好?】
还是惯用的撒娇的语气。
舒星未把纸条折迭起来,收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乱走……
为什么说得好像他会这样做一样。
他只有回到这里才能看到纸条。
而现在他回到这里唯一的原因,只是因为宴旧而已。
他打开自己家的门,把花盆放在了门口的位置,然后回到了客厅。
头痛欲裂,而且还是很困。
似乎在车上的暖气加重了这种迹象。
是因为感染的缘故吧。他想。
他没有换衣服去卧室,而是就这样抱着花坐在了沙发上。没有开空调的房间很冷,但昏暗的光线在雨水的折射下,让人觉得无法集中注意力,思维很快就不受控制地分散开来。
“哗啦。”
“哗啦€€€€”
什么声音?
……雨,又下大了吗?
舒星未一颤,意识猛地清醒过来。
身体传来阵阵不和谐的震动。
他的手机在口袋里,透过布料亮起了光。
“嗡嗡€€€€”
有人在给他打电话。
但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电话已经被挂断了。那头的人似乎放弃了给他打电话。
现在几点了……?
舒星未将手机拿了出来,看向了上方写着的时间。
现在是下午六点半。
时间不算晚,但已经完全黑了。
房间因为没有开灯的缘故,视线里仿佛全是黑色的块状物,这就是严酷的冬天。
他的脑袋还在发热,喉咙仿佛塞入了肿胀物。
怀里的花盆似乎比之前要重一些,压在他的大腿上,花的枝条朝着他的方向倒来。
舒星未把花盆放在了桌上,手指点开了未接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