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条消息比第二条相隔了大约一分钟才传来,太宰治盯着那个“好了”看了一会儿,莫名品出了一股凶残的味道。
噫,为调皮的学生桑点蜡。
【蟹肉罐头赛高!】:还是我去找苍介君好啦~我不太想因为找人错过晚饭时间呢!
【伏特加赛高】:……
【伏特加赛高】:在医院。
医院?
太宰治脚步一顿,嘴角正要升起的弧度顿时消失。
他的眉心微微蹙起,心里一瞬间闪过了许多想法,但他最终却什么都没说,问清了医院的名字就直接赶了过去。
他驱车赶到的时候,中原中也已经离开很久了。
但是且不提病房里留下的痕迹,单凭这家医院背后站着港口afia,辽苍介的病房还是v这一点,太宰治就已经猜到了是谁送辽苍介来的医院。
他们说不定还独处了整整一个下午。
黑发青年收回观察周围的暗沉眼神,神色有些难辨的俯下身,帮着辽苍介坐到床边的轮椅上。
他的嘴巴动了动,最后说出口的却是与心中所想完全不想干的问题:“……真的不需要住院吗?”
“……嗯,不需要。”
一直在走神的辽苍介顿了一下才回答他,抓住他伸过来的手,暗自咬着牙从病床转移到了轮椅上。
他稳稳的坐好之后才松了口气,随即故作轻松的笑了起来:“其实给我弄根拐杖就可以,轮椅什么的也太夸张了吧。”
太宰治安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才摇头语气平静的拒绝道:“不行哦。你右边的肩膀是贯穿伤,更何况还有腹部的伤口,不可以拄拐杖。”
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伸出手轻轻抚着他苍白的脸,指尖微微用力,“一用劲就会疼吧。抱歉,我都没发现。”
辽苍介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眼他的表情,但太宰治却在与他对上视线之前就主动移开了目光,走到他身后推起了轮椅。
辽苍介沉默了一会儿。
“……该道歉的是我。”
“哎?为什么苍介君这么说?”太宰治按了下电梯,闻言有些惊讶。
就好像他真的完全不介意似的。
辽苍介无声的叹了口气,侧身牵起他的手,抬头认真的望着他:“之前骗你说我的腿伤好了,这是我的错,毕竟要去处理费奥多尔的事情,我不想让你担心。”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些许不自然的端倪:“再说了,要是被你发现我醒了以后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自己跑了,而且还带着伤的话……”
“而且你还喝了酒。”太宰治冷不丁幽幽出声。
辽苍介哽了一下:“对,而且我还喝了酒……你看!你这不就开始指责我了吗?所以我才不敢说自己的腿伤没好啊!”
太宰治幽深的看着他,眼底有一瞬间似乎闪过了极为复杂的情感,但没等辽苍介确认,聪颖的青年就掩饰的说:“可是这本来就是苍介君不对!”
他谴责的抬高了音量,脸上恰到好处的带出几分委屈,“你还宁愿让那个小矮子送你来医院都不告诉我!”
“只是碰巧遇到了他而已……而且你不是还要工作吗?”辽苍介自知理亏,错开视线小声的争辩着。
太宰治抿紧嘴唇,默不作声的盯着他,有些令人分辨不出情绪。
“叮”的一声,电梯在面前打开了,里面已经站了一位年轻的护士小姐。
太宰治别开视线,忽然挣脱了辽苍介的手,默不作声的把他推进去,然后自己抱胸站在一边。
电梯里一时间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