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闻炀:“……”

“你一个人最喜欢得寸进尺。”

裴闻炀:“……”

“你说这烟有什么好抽的?我之前认识一个烟鬼,不管一天能抽不停。”

“……那是别人,先生身体不好,就不要抽。”裴闻炀继续坚持。

裴闻炀将过来顺手拿的外套递给星楠,“外面凉。”

星楠眼神瞥过外套,没接,“要不是你是保镖,我还以为你在追我呢。”

裴闻炀眼神垂落,那瞬间他差点就问出能不能这样的蠢话来,“先生不是有喜欢的人吗?”

裴闻炀问出这一句话又立马后悔了,他根本做不来哄人开心的事,更说不来讨人欢心的话,怎么说都在错。

这样的话问出来简直就是在自欺欺人。

生活的一切,关于人类世界的一切,规则,律法,准则,行为,都是他教给星楠的。

唯独爱他,是星楠教裴闻炀的。

他是死板的指挥官,喜欢最炙热的时候有一个教他恋爱的小指挥官。

现在裴闻炀早就孤立无援。

星楠也不会教他如何哄好他。

裴闻炀要一点一点摸索。

星楠扔掉烟从裴闻炀身边侧过,“没有。”

“没有喜欢的人,憎恶的人倒是有一个。”星楠冷声补充道。

话落周遭只留缄默。

裴闻炀注视着星楠,他庆幸星楠没有认出自己,5年,连这样远远看着他,对裴闻炀来说都是奢望。

星楠走到客厅,往房间内走,“你出去,我想休息。”

裴闻炀不能拒绝雇主的命令,他看着星楠一整天都没怎么笑过,从前那个喜欢围着他转的小话唠再也不见了。

裴闻炀想找回来,星楠应该是快乐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剩下对所有人都充满警惕性的冰冷。

裴闻炀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想问。

这五年来他过的好不好。

头发为什么变黑了。

为什么可以在陆地上保持人腿。

受了那些委屈,五年来有没有一次想起过他,有没有可能原谅裴闻炀。

见卧室的门关上裴闻炀走了出去。

星楠走到房间后,从床头柜的保温柜里拿出来一支红色药剂。

血液般的药水滴落,星楠用手铐将自己铐在床头。

星楠坐在地板上,对准自己的手腕闭眼扎了进去!

“嗯…!”星楠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