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雌虫无奈地叹息,“一定这样吗?”
“这样逼我,您真会掐我的软肋,可是阁下,软肋终究是肋骨,它也是有硬度的。”
雌虫细心地一点点擦掉那些泪珠,可雄虫哭起来根本止不住,他擦掉了原来的,又会源源不断地流下来。
就像他和亚比之间的破洞,永远修补不好。
“你也在逼我。”雄虫一把抓住军雌的腰,不顾他轻微的挣扎将头埋在军雌腰腹上,声音闷哑。
“你也在逼我。”雄虫又重复道。
“你成功了。”
“可是阿克利,为什么你又不要我了呢?”亚比轻声喃喃。
阿克利轻叹一声,最终放弃了挣扎,将手轻轻放在雄虫肩上,温和却又决绝地安抚着。
“阁下,有很多雌虫会爱慕您,他们会充斥您的生活,您的未来会非常美好。”
所以。
“放我走吧。”
怀里的身体狠狠地抖了抖,双手扣紧他的腰,紧紧地埋在阿克利怀里。
然而军雌知道,雄虫决定好了。
他很了解亚比。
他的,漂亮而又善良的莫厄里阁下。
“阿克利,”雄虫低低地垂着脑袋,鼻音非常重,“要是他对你不好,你一定要来找我,一定要!”
“求你了......”看见军雌表面同意实则暗含执拗的眼睛,亚比又低声地跟他寻求着承诺。
生在贵族,亚比从来不是什么天真的小少爷,那些腌€€事情他见得只多不少,他无法想象阿克利未来的生活。
他会嫁给那只联谊会上的雄虫吗?
他会不会受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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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虫安静地走在雌虫身后,阿克利控制不住地回头看他。
他们在飞行舰上消磨了很多时间,似乎知道这差不多是最后一次见面,亚比赖着不肯走,甚至当着他的面请了假。
直到阿克利的手环发出一声响动,在雌虫看完笑意抱歉地说待会儿得离开时,亚比陡然心中一凉。
他仔细地观察着军雌的神色,却什么都没看出来。
在糊里糊涂走到今天的地步后,亚比突然就明白了军雌刚才的意思。
他太年轻了。
什么都不懂。
他不像沃斯那么厉害,察言观色和武力文化都是一流。
也不像克莱尔那么冷静沉着,能够不动声色把握全场的局势。
他太普通了。
亚比突然理解了阿克利的选择。
他自己也不是多么好的雄虫,阿克利为什么非得选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