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数已经超过他能接受的范围, 4个人已经是远超群聚的标准。
而这些家伙居然胆敢靠近自己。
云雀触发防御机制,抽出了随身的浮萍拐。打算给这两个没有眼力见的家伙一点颜色瞧瞧。
“等等等等!!!”
临近六点。
十二月的天黑的较早,刚过五点晚霞满天,只剩下远处天边的一抹白。
坐在水乐园顶层,几乎俯瞰半个横滨。
这些日子里云雀已经无数次俯视过横滨,的确是个很美的城市,却不如并盛特别。
云雀静静的凝视着湖面江景,衔接着的海域。
在往南去,就是并盛。
他的眼神落在隔岸的街景,眼底化不开的寒冰,却突然如同一江春水。
明明整个人还是冷冷地坐在那里,但却让人感觉到一点温柔。
云雀保持着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却偏偏有着成熟的灵魂。
他是一个矛盾的个体,鲜亮妍丽的长相,配合着那一点点淡漠的气质,让人不由的想要探索,欲罢不能。
你说他寡淡,可他又有如火般热烈的眼神;你说他热情,却如同北极的玄冰。他的身上沉积着一种死火山般的热情,看似冷淡,实则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惹祸上身。
费奥多尔静静地依靠在墙柱上欣赏了一会儿。
你坐在窗边看风景,而看风景的人看你。
云雀如同画一样装饰了费奥多尔的眼睛,他不由得感叹,年轻鲜活的生命,光是旁观就让人感到无比朝气,感觉自己的心态都年轻了。
费奥多尔静静地欣赏,直到云雀将视线从湖面收回转到他身上。
他露出了一个淡淡地笑,“初次见面,不过久仰大名了云雀君。”
费奥多尔对着云雀伸出右手,看上去是想握手。
云雀没有动作,他维持着倚靠在椅背上的动作,自下而上地注视着费奥多尔。
自下而上的仰视大多是一种恭谨角度,可偏偏却叫云雀演绎出几分漫不经心地审视来。
他的目光轻慢,甚至带着一丝高傲,像是在评估费奥多尔是否值得他重视?
这个角度很考验人,却让云雀显得格外漂亮,老实说,他有一种狐狸一样的狡猾,又有猫的高冷,很让人有好感。
费奥多尔是个丧气阴郁的美男子,他戴着一头羊毛毡的兜帽,穿着华贵面料的立领开衫,搭配黑色斗篷以及白色围边显得有点滑稽。
可偏偏这家伙长了一张及其标志的眉眼,西方人的眼窝深邃,眉骨的影子达在眼睛上形成深深的投影,很是惑人。
再加上西方人所特有的浅色瞳孔,玫红色的眼睛在暗处亮的几乎反光。
光是长相,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欧洲贵族。不过这家伙略带邪气阴冷的笑容打破了清俊的假面,透露出内里恶劣的真实性格。
是个不折不扣的诈欺犯。
云雀评价道。
比田纲吉还要能糊弄人100倍、还要恶劣100倍的家伙。
云雀将毫无教养的人设维持到底,就这么让费奥多尔的手悬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