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转变就是秦玅观要动怒的征召了,唐笙撒手,不情不愿地退开身。
“躺好了。”
皇帝姥儿又下御命了,唐笙抄了薄毯遮住上半身同半张脸。
“朕这床褥子要废了。”秦玅观当阳穴跳得欢快。
唐笙闷声闷气:“陛下坐拥天下,还差这一床褥子么?”
沾了药的指尖凉得透彻,触得唐笙轻颤,攥紧了薄毯。
秦玅观一遍又一遍地抚过她的伤处,激的唐笙心尖也发了颤。
“上回也是,掌心两道长刀口。”秦玅观边上药边道,“是不是每次都要将自己弄得满身是伤才回来疗愈?”
唐笙蒙面,只露出了一双潋滟着波光的柳叶眼。
“你把我这当什么了?”秦玅观加重了力道,催着她回答。
唐笙不答,只是朝她伸手。
秦玅观迟疑了片刻,终是牵上了。
十指相扣,她听到唐笙说:
“当作心安处了。”
“此心安处,是吾乡。”
第115章
此心安处是吾乡。
唐笙一句话便又激起了秦玅观眼底的泪光。
别脸背身太明显了, 秦玅观干脆埋进她肩颈间。傻王八臂膀结实,激动起来,抱人不知轻重, 像是要将秦玅观揉进怀里。
秦玅观捉下她的手腕,撑起身来, 继续擦药。
“好痒。”唐笙瞧着泛着油光的肚皮, 弱弱道,“一定要涂这么多吗?”
“要。”秦玅观喜欢这软和的触感,掌心上滑,略过平坦,没入薄毯之中, “皇帝姥儿亲自给你舒缓筋骨,不好么?”
唐笙噤声。
她私下抱怨时说的这点称呼,秦玅观怎么全知道了?
“一天天的,到底谁在给我告密呀。”唐笙小声道。
“你还真叫过这个?”秦玅观拧眉反诘。
唐笙忙道:“没有,没有, 绝对没有!”
身上感知的力道更重了,皇帝姥儿显然不信她的话。
“叫声听听?”
“什么?”
“皇帝姥儿。”
唐笙不敢, 拼命摇头。秦玅观挠她痒, 害得唐笙在榻上扭成了麻花。
做这一切时,皇帝姥儿都是面无表情的,唯有眼角微微上扬,光瞧她的面容, 旁人根本猜不出她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