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宋俭的意。
宋俭将任务分完后先去了南边的破庙,但破庙内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长鹰抱臂靠在旁边:“大人,他们有没有可能都在贡院?”
宋俭摸着下巴沉思:“徐大人说汾州所有举子的落卷都不见了,他们就算在贡院也没什么用。”
以宋俭对陈修不多的了解来看,这个人又傲又倔,这么久拿不到落卷肯定能猜出其中猫腻。
那他……会不会亲自去状告春闱舞弊的官员?
宋俭正想说走,却突然注意到破庙干稻草上的一身衣服,他走过去伸手捡起来:“衣服。”
长鹰表情跟着严肃:“嗯!”
宋俭指着上面某处说:“看啊,有个补丁!”
长鹰说:“看到了大人。”
补丁倒没什么。
宋俭:“你没觉得这个补丁长得像一坨屎吗?”
长鹰:“?”
这坨补丁宋俭很是眼熟,那晚和汪宜碰面的人,宋俭别的都没记住,就记住了这坨补丁。
当时他边蹲守还边琢磨,心想这补丁打得好有味道。
长鹰:“是像一坨,那……”
宋俭:“那坨补丁现在和陈修待在一起,我觉得陈修可能有危险。”
说完宋俭转身就出了破庙:“快走!陈修可能要被灭口!”
几道沉沉的身影飞快跟上了宋俭。
要去状告那些官员无非几个地方,京都府衙,都察院,或者御前。
长鹰边飞边从胸口掏出地图,宋俭眯着眼睛研究了一会,最终还是兵分三路。
宋俭:“有消息就在这里汇合。”
“是,大人!”
……
前去状告路上的秦溪一行人发生了纷争。
有人突然反悔不愿前去,控诉陈修陈轼是在带他们送死。
争吵许久,陈修道:“谁若不愿自行离去即可。”
说着就要转身继续走,然而没走几步,前方突然从各处围来许多人,又是一身暗沉沉的衣服。
他们手中拿着令牌。
“奉陛下旨意,秦溪举子春闱舞弊藐视君威,杀无赦。”
一行人都怔愣了。
眉眼吊高的那个人说:“这是天察司的人,当年秦党一案就是天察司的人革办的,看来陛下这是要灭口啊。”
“啊!我们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