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柏寅清的言语,他浑身紧绷,产生一股头皮发麻的惊悚感。
柏寅清疯了。
真的,疯了。
……
三四个小时过去,房间重归平静。柏寅清换上新被褥,帮虞微年里里外外清理了一遍。
虞微年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双目仍然无法聚焦,怔怔地望着天花板。他看着柏寅清忙里忙外,倒是想揍柏寅清一顿。
可他根本提不起劲,像被抽干所有精力,竟是连动弹手指都懒得。
“你睡了很久,想吃什么?”柏寅清像什么事都没发生,“我给你做。”
虞微年不理解,为什么柏寅清能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哑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吃西餐?还是中餐?”
“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虞微年费劲地丢砸枕头,随后浑身一僵。简单的举动,他登时僵住,低头一看,洁白床单被洇成浅灰色。
柏寅清也望见这一幕,他皱了皱眉,似乎有些懊悔:“射太深了。”
虞微年:“……”
现在柏寅清说这种话,还摆出一副后悔的表情,有用吗?
柏寅清抽过湿巾,想帮忙擦拭,却被虞微年一把推开。
虞微年毫不领情,反而冷声质问:“柏寅清,我们现在分手了,你知道吗?我们分手了。你现在把我带到这里,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帮你兑现诺言。”
“诺言?”
虞微年似乎觉得有些可笑,旋即,他又听柏寅清说,“该走的流程我已经走过了。”
“什么流程?”
“谈恋爱都会有的流程。”
虞微年一头雾水,他没能理解柏寅清这句话的含义。
但其实很好理解。柏寅清没有谈过恋爱,他搜集大量案例,其中包括情侣吵架的应对解决措施,服软、道歉、死缠烂打……他都试过了。
如他所料,都没有用。
虞微年不是那种因为一个人示弱可怜,就会改变主意的人。他不会为任何人改变自己,也不会受到任何事物的影响。
软磨硬泡没用,必须采取非常手段。
“所以你就囚禁我?”虞微年越想越荒唐,“你真刑。”
“这不是囚禁。”柏寅清说,“你可以理解成,我们在度蜜月。”
虞微年睁大眼睛:“你疯了?”
度什么蜜月不是婚后夫妻该做的事吗?他们已经分手,连情侣都算不上,又哪来度蜜月一说?
柏寅清神色如常,他取来一个手机,与一杯温水,他贴心地放在床头柜上:“我去做饭,你可以先睡一会。”
虞微年不理会柏寅清,他将被子拉至头顶,完整地盖住自己,似乎要借这个方式表达自己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