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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相亲对象是什么意思?他这么小就相亲了?!”
“管它什么一起,相亲对象,就是还没在一起,那时哥还是有机会的。”酒吧里,五六个男生围着向敬嘉,看着手机的聊天界面。
琢词的回答有点风马牛不相及,但向敬嘉知道他中文不太好,能理解。
所以他也松了一口气。
相亲对象而已,跟穆时怎么比。
只要没在一起,一切都好说。
只不过……向敬嘉看了看在一旁喝酒没凑热闹的穆时:“哥,你自己也要出把力啊!为什么就我们出谋划策!”
穆时捏着威士忌杯口,眉眼压得森冷:“滚。”
……
睡前故事继续,琢词不再看手机了,放在边上,听着谢先生的声音入睡。
谢殊鹤将绘本念到最后一页,“狐狸先生说,词宝,晚安。”
挂断了连线,谢殊鹤按了按眉心,将绘本合上,放到柜筒上。
夜灯打在男人深拓的侧脸,似是镀了一层鎏光。
漆黑的眉眼格外邃密,深深浅浅让人无法看透。
卧房窗边,裱挂了一幅弥清大师的书法。
‘无€€无碍,无所求。’
所有人都是这么评价谢殊鹤。
但在方才,诡异新奇的占有欲破土而出,先是一丝,后来丝丝缕缕,攀升疯长,张牙舞爪地卷裹住跳动的,酸涩的心脏。
只是有人想认识琢词罢了,十分正常的一件事。
谢殊鹤不太理解自己了。
想捏碎这种感觉,却无从下手。 。
琢词醒来时,给谢先生道了句早安,就洗漱下楼吃早点了。
施舅舅也在,问施弥:“快中旬了,词宝去新大学的住宿用品买了吗?”
施弥夹了一个小笼包放到琢词的碗里,“还没,不着急。”
施舅舅横眉一竖,“你这临时才肯抱佛脚的态度什么时候能改改?”
琢词立即道:“舅舅,那我今天就去买好啦,你不要生气。”
施舅妈轻轻拍了一下丈夫,“你这专制动不动生气的态度也什么时候改一改?医生说了,你一动怒,心脑血管就受不了!”
施舅舅换了一口长气,只道:“词宝都比某些四十多的人懂事,有要事就先解决,又不是不能解决,一直拖着像什么话?”
施弥没说话,咬着包子皮吃着。
琢词给妈妈夹了个虾饺,问:“妈妈,你今天还要去上班吗?”
施弥点点头,放下筷子,揉揉儿子脑袋,“工作室刚开张,很多事要忙,乖宝,妈妈给你钱,你让青枝姐姐带你去买好不好?下次妈妈带你去吃好吃的。”
“嗯,但是您不用给钱,我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