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开始起风,灶房窗户没关紧,风吹着灶台上的油灯,火苗摇曳拉长缩短,上上下下的扭动,像极了这会儿的于念。
风进进出出撩拨着灯芯,火苗随风左右轻晃摆动。
五月中下旬的天,也是说变就变。风一阵大过一阵,直接吹灭了油灯的火苗。
光亮没了,于念忍不住伸手环住褚休的肩膀,低头咬她肩膀。
褚休拿了缅铃塞进去,指尖一顶珠子就滚到缝里,根本没用多少力气。
马车上于念第一次吃,喂的时候有些费劲,这会儿褚休早就搅了半天,喂于念喂的很轻松。
“起风了念念,”褚休亲于念眼尾,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水汽,低低的哄她,“叫吧,听不见的。”
风声吞尽一切动静,无论是浴桶里激荡出来的水声,还是于念半哭半求饶的声响。
于念忍不住伸手朝下,要把乱动的东西扯出来。
褚休握住于念的手腕抵在桶沿上,亲她唇瓣。
温热的水洗到后面变成温凉。
长发湿漉漉的搭在背后,褚休环着于念的腿弯把她从浴桶里单臂箍紧抱出来,另只手抓了自己的里衣铺在灶台上,然后让于念坐上去。
四角的灶台,于念坐在最外面那角,双腿往下搭,膝盖自然分开。
稍微动动,于念都脸颊滚热潮红。
甚至这么简单的挪动,她都觉得有水顺着那条拴铃铛的红粗棉线往下流出来。
要不然棉线也不会湿哒哒的粘在她腿上。
“回去?”于念声音轻又缓。
褚休,“不回去,灶房里头暖和,等头发干了再出去。”
灶房里面热气环绕烟雾氤氲,哪怕这会儿锅底已经没有柴火了,依旧透着热意。外面起风了,两人皮肤滚热头发湿着,这么出去容易吹风冻着。
褚休不可能干等着头发干什么也不做,毕竟缅铃还没取出来。
于念坐好后,怕弄脏她刚洗干净的头发,褚休将于念的发丝用大的巾子包裹住发尾在腰后系了两道,手顺着她的腰往前滑,手掌往上推握。
于念脚尖绷紧,双手环着褚休的肩。
“渴不渴?”褚休问。
于念点头。
褚休摸黑摸到碗,里头有她刚才盛出来的开水,这会儿还有些烫。
她吹了吹,低头抿一口,再偏头喂到于念嘴里。
哪怕没有光,褚休视线依旧很好,虽看不见细微的东西,但多少能看清于念。
“还要吗?”褚休端着碗垂眼问。
灶房里的油灯灭了,外头起风没有星月,昏暗的小屋子里没有半点光亮。于念像是未着寸缕被褚休囚禁在这儿,吃喝全靠褚休用手用嘴来喂。
于念脸热起来,暗恼自己话本真是听多了,怎么会往那里去想。
可念头一旦出来,就是她伸手去掐也掐不灭的火苗。
于念脚跟勾着褚休的腿,细滑的小腿轻蹭褚休腿弯,有意无意的磨蹭。
褚休垂着眼,像个不解风情的修仙者,“念念我要听你开口说,还要吗?”
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