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微把脸转过去,目视前方,唇角上翘,语气镇定:“那我们现在去试试。”
傅清微纸上谈兵都没谈过,叫来经验丰富的导购,让她帮忙看看。
导购扫了两眼,说:“先试试这个。”
伸手拿了一款粉的和白的。
进更衣室之前,傅清微担心她不会穿,特意给她演示了背后的金属钩怎么扣上,如果对不准可以从前面扣好,再转到背后,最后把肩带拉起来就好了。
非常详细。
穆若水撩起试衣间的帘子进去了。
傅清微在试衣间外守着,两只手握在一起,生怕不顺利,像守在产房外面的家属。
穆若水这边确实不太顺利。
她敲棺材板的习惯带到了山下,叩了叩试衣间的木板。
傅清微马上靠近帘子:“怎么了道长?”
里面的声音说:“你进来。”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傅清微观察了远处玩手机的导购,一咬牙,偷情一样掀开帘子进去了。
以防万一她还闭着眼睛,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就算观主一定要她看,也是待会的事。
穆若水:“睁眼。”
都是女人,看看也没关系。傅清微说服自己,睁开了眼睛。
穆若水衣冠整齐,只有腰带解开了,不知道是脱到一半还是刚穿上。
穆若水抬了抬下巴:“把衣服脱了,给我示范一下。”
傅清微:“……”
她就知道!
只有她占自己便宜的份,没有自己占她的。
一回生二回熟,傅清微把自己当一块没有知觉的木头,背对她宽衣解带,示范穿戴。
大衣挂在边上的挂钩,傅清微脱得就剩一件黑色的Bra,映着欺霜赛雪的肌肤,黑白分明。
穆若水目光自她胸口的红痣掠过,尾指勾了勾Bra的边缘,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傅清微被迫心如止水:“蕾丝。”
“有点多余。”
“我回去就把它剪了!”
“不必。我只是随口一说。”
“道长看会了吗?”
“会了。”
“那我穿衣服了。”
傅清微里面的薄衬衣剩了两粒扣子,就挂在腰上,她抬手将衣服拉上来,左手刚好和抚上她肩头的手背不期而遇,傅清微的手心盖在女人光滑的手背之上,肌肤的温度仿佛层层传到她的掌心,心口跟着滚烫。
“道长!”傅清微背对她,又没有镜子,心跳在狭小的空间骤然失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