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微耳尖吃瓜:“所以是怎么认识的?”
甘棠脸红道:“我回头单独和你说。”
杜昔言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小姐,说话吐字都很舒服,不疾不徐,和她聊天都是种温柔的享受。如果忽略她不是人这件事,傅清微可以给甘棠的女朋友打满分。
杜昔言看着对面长沙发上,穆若水毫无顾忌地捞过傅清微一只手把玩,来回扣紧十指,由衷地说了一句:“真好。”
这个时代真好。
她目光说不出的羡慕。
见家长半小时,杜昔言回玉坠里休息。
傅清微二人和甘棠在小区附近的咖啡厅坐下,穆若水点了杯卡布奇诺,傅清微用纸巾给她擦了擦唇瓣的奶泡,看向面前的甘棠。
“从头到尾,我要听全部。”
甘棠再无隐瞒的必要,娓娓道来。
甘棠比傅清微大一岁,正常入学,今年二十二岁。前二十年她的经历和普通姬崽差不多,打出生就没谈过恋爱,喜欢过几个直女,没开始就结束了。
两年前,她阴差阳错得到了那枚玉坠,接着就有了怪事,当时她不觉得奇怪。
春梦嘛,谁不做?
甘棠作为一个博览群片的单身女性,二十岁那年做了一个非常具体的春梦,梦里的女人样貌模糊不清,把她从上到下、里里外外地都亲了一遍。
太详细了,细节到她仿佛亲身经历了一般。所以甘棠才能说出喷这种话,她是真的有过,在梦里。
那是杜昔言在入她的梦。
杜昔言在玉坠里沉睡太久,魂体虚弱,起初无法显形,连入梦也要耗费灵力,所以出现得并不频繁。
甘棠浑然未知,把玉坠挂在自己的脖子上,连睡觉都不摘,日日以自身精气温养。
一年后,杜昔言可以短暂地离开玉坠,在她的身边,这时甘棠看不到她。
甘棠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是她有理想型,就是冬天穿大衣很漂亮的姐姐,最好有一头及腰的长卷发,有阳光一样的初恋气息。
被小说荼毒不浅。
杜昔言把自己的发簪拆了,换上了她喜欢的打扮。
她依旧只出现在甘棠的梦里,和她缠绵,甘棠摸着她的脸说:“姐姐,你好漂亮。我到哪里能找到你呢?”
杜昔言吻着她的唇不开口,没打算让她找到自己。
她们之间是不一样的。
但是人的贪欲会一点一点地放大,曾经是人的也一样。
甘棠盼着她入梦,她每次来她都很开心,对着她说很多的情话,热情地吻她。
即使杜昔言明知甘棠以为这是梦,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白天在她甘棠的玉坠里,看着她用手机刷很多漂亮的小姐姐,跳舞的唱歌的,敲下一行行放诞不经的文字。
她还和好朋友聊天,说:【好想谈恋爱啊!什么时候能从天而降一个女朋友】
花果山在逃母猴没有家,随时在外流浪。
她只是她的梦境限定,第二天起来连脸都记不起的那种。
她无法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清晨淋浴间的热水会冲去一切夜晚的旖旎。
甘棠在学校有一个暗恋的学姐,已经毕业了,两人还保持着联系,她躺在沙发里和学姐聊天,吊坠落在她左心房的位置,杜昔言听得到她缓慢加速的心跳。
每一次有力的跳动都是对她的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