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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女人眉心落下一个亲吻。
一夜好眠的傅清微比她更早醒来,穆若水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完好整齐的睡衣,傅清微的手也好好圈在她的腰上,没有意料之中的衣衫凌乱,袒胸露乳。
“早安。”穆若水回道。
看来傅清微只是喜欢她某个地方,不到变态的程度。
“我们起床吧。”
“好。”
住在山清水秀的苗寨比在灵管局的鸽子笼病房养病要舒适得多,傅清微起来开窗户,深深地吸了一口山里清晨的空气。
太阳映在群山后面,像一个巨大的红色流心咸鸭蛋。
傅清微决定回去以后买个咸鸭蛋吃。
两人洗漱完后从房间出来,阿月正在院子里晾衣服。
傅清微礼貌地打招呼:“早上好啊,阿月姑姑。”
阿月拍了两下衣服,听若未闻。
之后也对二人视若无睹地离开了。
傅清微:“师尊,她刚刚是不是瞪我了?”
穆若水:“为师没有注意,许是你看错了。”
两人在石娭毑家用的早饭,吃了腌制的鱼肉,还有酒。石娭毑和阿月都没有出现,让傅清微觉得怪怪的。
中午又看到石娭毑母女俩,石娭毑跟她说在做准备工作,让她们先在寨子里玩,阿月还是没有理她们。
石娭毑年纪大了,手脚不如以前麻利,两天的准备工作做了三天。第三日一早,傅清微便在穆若水的陪同下来到指定的屋子。
西面单独的一间,没有窗户,阳光照不进来,里面有一种奇怪刺鼻的味道,是从正在熬制的一大锅药汤传出来的。
阿月正在往里面添加药材,和……会动的长条状动物。
傅清微眼睁睁看着她从脚边的竹篓里抓出来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丢进了锅里。
傅清微后怕地咽了咽口水。
房间里有一个古代泡澡的木桶,装了一半的热水,石娭毑让她把衣服脱了坐进去。
傅清微盘腿坐进去以后,阿月从那锅药汤里盛出来一碗,剩下的都倒进了木桶里。
穆若水:“有没有不适?”
傅清微:“暂时没有。”
阿月把那碗浓稠的“蛇羹”递过来,面无表情地说:“把它喝了。”
傅清微立刻面如土色:“现在有了。”
话虽如此,她接过碗的动作迅速,生怕惹得这两天对她不喜的阿月姑姑更不快,救命要紧,捏着鼻子三下五除二地灌了下去。
最苦的中药都比这一碗成分复杂的蛇羹甜,虽然傅清微没尝到什么固体物,但总觉得喉咙每次吞咽都滑腻腻的,仿佛蛇光滑的体表。
她强忍着反胃的欲望,将最后一口蛇羹饮尽,擦了擦嘴,差点吐出来。
外浸内服,草药和毒药在起作用。
傅清微诚实地告知三人自己的变化:“我有点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