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随骤然加重了与他亲吻的力道，程€€意后脑抵住背后的墙壁，他眯起眼眸，嘴唇张合间又按住了沈亦随的后颈。

他们的亲吻总是毫无章法，也没有温柔可言，只是舌头乱搅，碰得双方都感到疼痛。

“为什么……”沈亦随在他们喘息的间隙张开眼眸，他灰白的瞳仁上似乎蒙了层看不清晰的雾，只不轻不重地咬了下程€€意的舌尖。

“你说为什么？程€€意，我死之后……你为什么要从大本营出来找我？”

沈亦随胸膛起伏，他掌心一寸一寸摸过程€€意背部的肌肉纹理，声音失去平稳，又有些隐秘的不甘心。

“我其实一点都不乖……你知道的，我都是装的。沈亦随不是我，我也不是沈亦随，我是沈程……”

程€€意感受到面前气息的变化，沈亦随越说越混乱，但里面总是透露出了一点别扭的味道。

“啊……沈亦随，你该不会以为，我最开始养着你，是因为你这张所谓的沈亦随的脸？”

程€€意蓦然出声，他们身处的黑暗浓重，几乎看不见对方的面容。只有身体依旧依偎着紧靠在一起，早已摩擦出了温热。

沈亦随没有说话。

“你想什么呢？”程€€意握住沈亦随的手腕，他二话不说将沈亦随的手掌按到自己胸口位置，那里有着一道陈旧的伤疤，正靠近心脏。

“沈亦随，编号0815号丧尸，认识？”

第235章 坦白从宽

掌心下的那道伤口早已成疤，形成一道老旧的凸起物，摸在沈亦随手心内还有些粗糙和不平。

“……丧尸0815号？”沈亦随脑海中电光火石间闪过某些画面，他默了默，果断地闭上嘴一句话不说。

程€€意还在等他痛哭流涕，他冷眼瞥向沈亦随，问道：“呵……装死不记得了？”

沈亦随：“……”

他滚了下喉结：“记得。”

“你当初就是用这只手捅了我一刀，我到现在都记着。”程€€意握住沈亦随的右手，他捏着那根根脆弱的骨节，意味不明道。

“我管你是沈亦随还是沈程，我把你放丧尸大本营，最开始就是为了把你折磨死。”

“你那时候不是天天哭吗？我知道你在装，你怕被打也怕被咬，所以连在床上也在装……”

沈亦随莫名地感到耳侧发热，他低下头，开口道：“……别说了。”

“怎么，羞耻了？”程€€意眸光微暗，他捏住沈亦随的下颚，威胁道，“我和你的这笔账要记一辈子，你以后最好给我跪着听。”

沈亦随：“……”

他拉了拉程€€意的衣领，开口道：“我可以赎罪。”

程€€意睨了他一眼：“比如？”

沈亦随松开手，程€€意只觉自己衣领处的力道一松，随后那道伤疤所在的地方骤然被覆盖上一层温热。

软又滚烫，几乎要将那里的皮肤灼出伤口。

程€€意舒服地眯起眼眸，那道陈旧的伤疤已经有了年岁，本是毫无痛感，没想到如今被人轻轻舔舐，竟然又有了隐秘的疼痛和痒意。

“沈亦随，够了……”

程€€意语调还算平稳，短短几秒之后，他又是一声闷哼。他指尖蜷曲，下意识要往身后退。

沈亦随按住他的脊椎骨，他手上用力，不多时便将程€€意半仰的身体重新按了回来。

“沈亦随……”程€€意低下头，他呼吸沉重，明显感知到沈亦随赎罪亲吻的地方偏移，不怀好意地去了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