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爱就可爱吧,让阿音心情愉快起来就行。
克弥斯汀表示问题不大。
小阁下对他伸出手,微张双臂,一个明目张胆的、要抱抱的姿势。
“不是要去看花吗?不想穿鞋了,哥哥带我去吧”
克弥斯汀俯身,把一大一小两只猫一同捞进怀里。
小阁下坐在他的臂弯里,塔塔趴在他的肩上。
克弥斯汀抱得很稳,单手搂着他走路也没让他感觉到一点的颠簸和晃动。梵因从高位俯视着克弥斯汀,这个角度看过去,军雌的五官显得愈发清凛凌厉,轮廓线干净分明,敛了惯有的温和笑意时,不好相与、难以亲近的寡冷疏离自然而然地从眉眼间流露。
他抬手,虚瞄了下克弥斯汀的眉眼,轻声:“哥哥。”
麻花辫随着梵因俯身的动作垂落,同克弥斯汀未束的黑发混在一块儿,一黑一白,透着几分难以言状的亲昵。
“下次…不要咬那么重好不好?”
“真的很疼。”梵因轻攥了下他的肩,银睫微垂,眸光清盈明润,像是含着两汪水,看上去格外的乖觉,“没说不让你咬,轻点就行。”
“或者,别一下就咬那么重。我……”
“阿音。”克弥斯汀少见地打断他的话,他闭了下眼,“你被我冒犯了,正确的做法是给一巴掌,用训鞭将我抽开,厉声呵止,让我有多远滚多远。”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你和我说这些话…只会让我愈发得寸进尺。”
“不用担心会伤害到我。训鞭落在军雌身上,只会让他们更加兴奋。”克弥斯汀抿了下唇,“包括我。”
军雌的天性是进攻、掠夺和侵占,恶欲和破坏欲天生扎根在他们的骨子里,要想让他们低头和臣服,唯一的手段只能是以暴制暴。蜜糖只能作为奖励而不是安抚手段,阁下若想驯服一头猛兽,只能用鞭刑、巴掌和非正常训诫手段。
梵因:“……”
怎么会有人喜欢挨鞭子和大耳巴子?
噢忘了,现在他也不是人,是虫。
但是。
他艰难开口:“可我没有这种爱好。”
琢磨片刻,梵因发现这个问题貌似暂时无解。
“算了。”他轻叹口气,“那……下次再说吧。”
克弥斯汀:“……”
有些话实在是说不出口。
心软和纵容可不会让雌虫学会怜悯和退却,相反,只会让他们愈发激起他们的凶戾和掠夺欲。
小阁下说下次再说…那下次只会哭得更凶。
怎么就是不长记性。
……
……
结束最后一门课业的期末考试那天,克弥斯汀正好派虫把另一只卡特兽幼崽给梵因送过来。
和白到自带朦胧滤镜的塔塔截然相反,它的同窝弟弟则是黑到可以反光的纯种玄猫崽。那一身丝滑柔顺的纯黑长毛可以完美隐匿于夜色中,一双湛蓝剔透的杏核眼比最为名贵蓝宝石都要来得漂亮。微昂着下巴打量人时会轻眯起猫瞳,看上去矜贵又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