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询把人裹进外套里再利落横抱起来,扫了眼那盘没有动的虾,“如果谈老师不嫌弃的话,可以吃了。”
剥都剥了,不要浪费。
谈箴没什么心里压力地点点头,“好啊。”
“这是谢礼?”
“当然不是,下次再单独请谈老师吃饭。”谢询微笑道,“我和阿融先走了。”
“再见。”
包厢门咔哒一声合上,室内再次重归安静。
谈箴夹起一筷龙井虾仁咬进嘴里,虾肉鲜嫩软弹,茶香融和的恰到好处,清甘爽口,正好压一下其他肉菜带来的腻味。
而蘸上店家特制的酱料,又是另一番风味。
谈箴专心享用着美食,小碟虾仁吃了一半时,听见容缄冷冷淡淡说:“小绥,我倒是不知道,你何时喜欢这道菜了。”
“多吃两口就代表喜欢了?”谈箴抽了张纸巾擦去唇角沾到的酱汁,给自己舀了半碗鱼汤,轻嗤:“知道你们容家规矩多,有食菜一次性不过三口的用餐礼仪。但现在是我们两个吃饭,不是容家家宴。”
“你放心,家宴上我肯定不丢您容四公子的脸。”见容缄皱眉,想再说教,谈箴面无表情:“闭嘴,吃饭,再多说一句我就把鱼汤泼你脸上。”
容缄:“......”
容总抿了下唇,低头吃饭。
清净了。
谈箴吹了吹鱼汤,漫不经心想,容缄这狗东西下次要是再在饭桌上管教他,就别怪他直接掀桌了。
既然他没胃口那就都别吃饭了:)
......
傅有融醒来时,入目是熟悉的纯白房车顶。
不是他的,是谢询的房车。
录制《江南无所有》那会儿,和谢询熟起来后,在录制闲暇之余,谢询经常把他拐到房车上,投喂各种低脂零嘴茶点,有时候正餐也会一起吃。吃过午饭困了他就会在谢询房车上眯一下。
感觉......好久了啊。
明明也才两年不到。
那股头重脚轻的昏沉感已经褪了大半,意识清爽很多。就是捂出一身汗,浑身黏糊糊的有些不太舒服。
傅有融转过头,首先看到的是快滴完的吊水瓶,然后是倚在床边小憩的谢询。
睡着了?
他看了眼窗外黑沉沉的天色,估摸着自己最少睡了五六个小时。
节目录制......算了,之后再说吧。
休都休了。
右手还插/着吊针,傅有融用左手贴上自己的额头。还有点热,但是不烫了,再喝一剂感冒药,明早起来应该就能退烧。
好饿。
跟着精力一起恢复的还有食欲,傅有融思考两秒,没什么心理负担地去推谢询。
谢询睡得很浅,傅有融的手才挨上来就睁开了眼,眼神迷蒙一瞬后很快清明。他揉着眉心坐起来,“醒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