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话不能好好说啊!这都是干啥啊!好好的!咋就打起来了!”陈书记的媳妇心疼自己丈夫被金大队长打破了鼻子正在流血。
金大队长一手捂着左眼,另一只手指着陈书记说道:“殴打同志!你真不配当书记!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去公社找领导告状!”
听到这话,陈书记心里慌了。
还不等他出声,他媳妇先一步关起屋门拦住金大队长,好声好气地哄道:“老金!你跟我们家老陈都是多年的同事了!咱大队在你们两人的配合下才过得那么好!你们两咋能闹成这样呢!你们两不和以后咱大队咋办?咱有啥话好好说啊!啥事儿不能坐下解决啊!这大过年的非要闹到领导面前,这也不好看啊!老金,回头领导也会批评你的!”
金大队长冷笑着说道:“今儿我算是看出你陈高是啥人了!哪怕搞到领导面前,我也会挨批评,我也认了!开门!要不然我就把你们家门砸了!”
陈书记的媳妇急得要朝金大队长跪下,冲他哀求:“老金!你咋能这样咄咄逼人!我家老陈要是说错话,你骂他打他就是了!他又不是个坏人!你闹到公社领导那里,对你两都没有好处!算我求你了!别去找公社领导!”
陈书记觉得媳妇向金大队长低头是给他丢人了,直接把人拉过来,低声骂道:“你求他干啥!这段时间我不在大队,他揽权揽上瘾了!我可没有说错话!本来大队长跟大队书记就是各司其职的!有些人自己没分寸,非要把手伸那么长,还好意思找领导告状!我呸!”
金大队长觉得自己被羞辱到了。他没想到自己这段时间为大队操心,最后却被陈书记误会他在贪心揽权!
“权权权!你张嘴闭嘴就是揽权抢权!组织信任咱,人民信任咱,咱才能当上大队干部。咱有多少力气就该为大队出多少力气!我为大队费心费力,操心方方面面,到你这里就成了跟你抢权力了!陈高,你说出这些话,可见思想觉悟是多么低!”
骂完金大队长直接打开门跑出去,多在陈家待一秒,他都觉得自己的思想被玷污!
陈书记的媳妇担忧地指着外面,问丈夫:“老陈,这咋办?老金该不会真的跑去公社找领导告状了吧?”
陈书记捂着鼻子,烦躁地说:“我说可没有说错话!本来就是各司其职!金山把手伸得太长了!”
“那闹到公社领导那里,对你会有影响吗?”他媳妇还是挺担忧的。
陈书记摆手说道:“你听他吹!他敢因为几句话就跑去找公社领导吗?就是放狠话吓唬我的!”
陈书记的媳妇松了口气。她也觉得没必要因为一点口舌之争就闹到公社领导面前,金大队长之所以嚷嚷着找领导,也是故意吓唬他们的。
若是从前,金大队长肯定不会因为跟陈书记吵几句话,意见不合就跑去公社找领导告状。
但是受到周盼来的影响后,金大队长现在压根无法容忍陈书记。这种思想觉悟,也配当书记?这不是耽搁林化生产队的发展吗!
所以金大队长说干就干,直接奔去公社找领导。
曹主任跟牛书记过年前就收到县里的意思,关于乡下办学的工作,必须要尽快落实。
为此,今年过年他们没有一直待在家里。每天都会跑到公社开个会,准备这方面的工作。
听到敲门声,曹主任开口喊道:“请进!”
金大队长推门进来,跟曹主任问好:“曹主任,过年好啊!您过年还忙着呢!真不容易!”
曹主任笑着说:“过完年咱有很多工作要落实,所以咱得在过年期间把准备工作做足。金同志不待在家里过年,咋跑来这里找我?”
金大队长叹了口气,面色无奈地说道:“曹主任,我是来跟您反应情况的。咱林化生产队的大队书记,陈高,他的思想觉悟正在脱离组织边缘!”
听到这话,曹主任的笑容立马消失,表情严肃地看着金大队长,让他把详细情况说清楚。
金大队长的记性没有周盼来好,只是大概将陈高的意思告诉曹主任。
听完之后,曹主任皱着眉头,沉着脸说道:“大队书记跟大队长都是生产队的主要干部跟负责人。有时候会意见不合,这是很正常的事。但是涉及到争权这种情况,就得严肃看待,严肃分析,严肃处理了!”
金大队长点头:“对!从前我跟陈高吵吵几句,吵吵完就过去了!也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跑来公社找领导反应!但是这次他说我跟他夺权,还让我不要插手大队的思想工作,而他本人也不想做这个思想专项专题专治工作!这是我无法认同的!”
卜金生产队的思想问题让金大队长时刻警惕。正如周盼来所说,孩子是祖国的明天。孩子是啥样,祖国的明天就是啥样。这让金大队长意识到教育孩子是祖国的大事!
大人用旧思想来压迫孩子,这种行为必须得做出纠正!要不然长此以往,一代压迫一代,形成一种旧思想的压迫接力,这太可怕了!
曹主任的重点忽然偏了,问起了周大妮的情况。
金大队长又跟曹主任解释清楚周大妮的事情。
说着说着,说到与刘长生见面,金大队长突然变得有些尴尬。赶紧解释道:“曹主任,当时我去找彭秘书,的确是为了私事!我不知道这件事会变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