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还有个问题:去年盛典的剧本还保存着吗?”
解昭忽然提出一个怪问题,抬起头,淡定地看向维希尔,对方明显也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怔。
“可能还剩一些副本。原件都在国王陛下手上。”维希尔如实答道。
解昭:“去年的剧本也是陛下亲自编写的吧?和今年的内容一样?”
“当然不一样。”维希尔皱起眉头,“请问您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没什么,就是想借来看看。”解昭耸耸肩,“研究看看去年的剧本内容,分析一下陛下的偏好,或许会有助于明后天的临场发挥。毕竟照您说的,我们只剩下两天机会了。时间紧迫啊。”
这番冠冕堂皇的言辞,维希尔可不怎么相信。
他盯着解昭的眼睛,试图从青年无所谓的表情里看出一点端倪,但还是以失败告终,委婉地应道:“我回去找找吧,不一定有,也不一定全。如果能找到的话,明晚表演结束之后我带来给您。”
“麻烦了。”解昭颔首,微笑。
维希尔:“客气。”然后绕过长方形的餐桌,快步向大门走去。
在经过夏语冰的时候,一个压得极低的、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飘进了他的耳朵:
“噤声,隔墙有耳。”
夏语冰猝然一惊,抬起头看向维希尔时,对方已经面无表情地拉开了大门,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门后的长廊里。
大厅里静了足足五分钟。
解昭把维希尔留下的剧本拿过来,粗略地翻了一遍,然后顺手扔回桌边。
没有人伸手去拿。
在经历过舞台上的惊吓之后,他们似乎都对这东西失去了兴趣。
“怎么样?按我早上说的做吗?”解昭的目光扫过其他几人,问道。
无人应声。
片刻之后,葛薇抬头望向他,脸色营养不良似的半青半白,沙声说道:“……你,有把握吗?”
她没有开口质问秦淼为什么杀人,也没有像上午那样直截了当地拒绝解昭的提议。
第一次,葛薇对除了自己男友之外的其他所谓“同伴”,产生了无法言说的疑心和畏惧。她不敢再轻易地表露出过盛的风头,不敢再理直气壮地拒绝她不愿意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