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陈清棠懒散地靠在€€墙角,开始装模作样€€地审问他:“这段时间让你€€想的事€€,你€€想明€€白了吗。”

沈鹤微怔,垂下眼:“抱歉。我还是没办法精准地给你€€答案。”

沈鹤搞不€€清楚,胸膛里这种汹涌到仿佛要将他吞噬的情€€感€€,到底是什么。

但他能感€€觉到,这不€€是喜欢,喜欢太神圣,太轻飘了。

而沈鹤的感€€情€€过于扭曲

如果说喜欢是天上€€璀璨的明€€月,那他的感€€情€€就是下水道里阴暗疯长的藤蔓,连见€€光都觉得羞耻。

陈清棠一挑眉:“那,我们又€€来玩儿€€真心话的游戏怎么样€€?我问你€€答。”

沈鹤静默了几秒,似乎在€€思考。

陈清棠稍微加码:“如果你€€都答上€€了……暑假我可以答应你€€一些€€要求,毕竟马上€€考试完了,我们就要分开了。”

他边说,边拿眼神去瞧沈鹤的反应。

沈鹤顿时答应:“好。”

于是陈清棠就像个得手的猎人€€,恶劣地勾起了唇角。

他的手指轻轻剥开沈鹤额前的碎发,留下一抹缠绵的痒意:“第一个问题,分开的这几天,你€€想我吗?”

沈鹤瞬间像是闻到血腥味的狼,目光一错不€€错地凝视他:“想。”

陈清棠又€€用指腹描摹着他的眉眼:“有多想……”

沈鹤极其认真:“很想,很想。”

陈清棠似乎并不€€满意,失望地就要收回€€手:“很想是多想,我不€€能理解。”

沈鹤一急,一把捉住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下:“有一万分那么想。”

陈清棠温柔地看着他,说出话却是残忍又€€精准地命中沈鹤的死€€穴:“想到躺在€€我床上€€,拿着我的衬衫自卫那么想吗?”

……

空气€€好像凝固了。

连带着沈鹤的呼吸也停滞了。

陈清棠看他僵硬得动也不€€会动了,整张脸变魔术一般唰地爆红,心情€€又€€愉悦了几分。

他的食指按在€€沈鹤的心口,撩拨着打圈儿€€画了两个圆:“呼吸。”

傻东西,别把自己憋死€€了。

沈鹤这才恍然梦醒一般,却如同背负着一座罪恶之山。

他再也无法直视陈清棠的眼睛,只能别开脸,羞耻又€€艰涩地吐出一句话:“对不€€起……”

像是个在€€做忏悔的罪徒。

陈清棠怜爱地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爽吗。”

沈鹤眼睫颤动,死€€死€€地握紧拳头。

原本脸上€€的红,又€€蔓延到了脖颈,直接红成了一连片。

陈清棠眯起眼,像个逼问罪犯的行刑官:“我问你€€爽吗。”

沈鹤喉结干涩得蠕动,仍然不€€回€€应,也不€€敢看陈清棠。

额角上€€疯狂鼓动的青筋,能看出沈鹤有多挣扎,内心有多剧烈的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