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我们之间还需要一句好久不见。”
松田阵平低头望着友人干净的墓碑。
整片墓地里只有他一人在讲话,仿佛在唱首无人能听的独角戏。
他浑不在意,继续说着:
“有样东西,我们没把它跟其他找到的物品一块放到里面,因为知道迟早有天会在这里物归原主。”
说罢,便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枚被重新擦拭干净的银戒,往后递去。
等了几秒,一只冰凉的手伸来,将其接过。
“这家伙说了,死的人死了,活着的要好好活。”
松田阵平放下手臂,重新将手插进裤兜,东西给完后就准备走人。
临走前又望了眼墓碑上的照片。
照片里的人没心没肺地笑,丝毫不管活人的疾苦。
……混蛋。
在你的葬礼上,根本就笑不出来。
“加油吧诸伏,早点回来。”
卷发警官留下最后一句后,不再回头的离开,将独处的空间交给另一人。
被体贴地让出独处空间的人,却只是站在一尘不染的墓碑前始终沉默,像个木桩般纹丝不动,低头看着黑白照片里的青年,目光一寸不落地拂过照片里的人熟悉的笑脸,一如既往的在上面流连驻足,僵硬的手逐渐将那枚冰凉的指环握紧,像要嵌入肉里。
直至时间过去很久,阳光进行了一周缓慢的挪移,才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zero。”
他的嗓音沙哑低沉,干涩得要命,强忍的语气仿佛在抓住最后一株救命稻草。
“我要金麦酒的全部行踪。”
第140章 朋友
“萩原队长!”
“萩原队长,我能冒味问下……您车里的那张照片,里面的女孩是你的恋人吗?”
“她呀,算是吧。”
“算、算是?”
已经换上常服准备下班的人姿态随意地靠在白色马自达的车门上,似乎回忆起什么,多情好看的紫眼睛里闪过些百转千回的情绪,忽然短暂地勾起唇角,落得一个无可奈何又充满怀念的笑。
“是呀……”
他偏偏头,近乎出神地望向远方,缓缓说道,
“像初恋一般的回忆。”
“咦?松田,照片里跟你在警校门口合影的女孩是谁?怎么都没见你带给我们见见,好漂亮。”
被询问的人嘴里叼着香烟,一手夺过同事手里的照片。
“是个说撒手就撒手的王八犊子,一个混蛋。”
同事一愣,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