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
“老实坐下!”
红肿破裂的半边脸庞稍稍牵扯就能痛至神经,然而你毫不在意地冲这群对你格外防备的人咧开嘴角。
“你们想审我什么呀?”
你又问了他们一遍,无视那些已经上膛、对准自己的枪口,笑眯眯地提道,
“审我如何把野格杀死的?”
这帮正义执法者严肃紧绷的脸上出现严重的龟裂,一个个都变得咬牙切齿起来,恨不得将你撕烂。
“那我告诉你们,其实很简单,只用一枪,砰,无痛去世~”
“金麦你个畜生!!!”
刚刚那个的年轻特工两眼通红地要再次扑向你,被两个强壮的特工紧紧抱住。
“劳伊!别中了他的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是畜生,有种打死我呀?”
你放下做出开枪手势的手,指向自己胸口位置,笑得逐渐癫狂又痴魔,像个不受控制的疯子做着异于常人的举动。周围人不轻易靠近,仅是警惕又戒备地端着枪,将你围困。
“快来,就朝这儿。”
人真是种古怪的东西,被理智放纵,又被理智束缚。
你看着面前这群拿枪指你、拼命压制情绪强忍怒火的cia特工,靠着桌腿哈哈大笑,捂住笑痛的肚子肆无忌惮地挑衅。视线已经被血模糊,眼前出现成片的血河,那些被你杀死的亡灵将身体寄放在那,当你趟水过河时,会争先恐后地伸出白骨森森的手拉住你四肢,掐紧你喉咙,摁着你的脑袋将你踩进粘稠腥甜的水下。
他们活得真累。
而你可以慷慨大方地说:“你们不是很生气吗?我杀了你们的同事,你们来杀我,像我对野格那样,一报还一报。”
“你真以为我不敢吗!”
“想办法把他控制住!”
“这家伙疯了!”
“快!用绳子!”
数不清的手粗鲁地将你拖上铁椅,用绳子死死捆绑住你,把被戴着手铐的你推进至高无上的审判台。
“快来弄死我呀。”
你歪着昏沉沉的脑袋,态度温和而又亲昵地催促,
“快点来,我一直等着呢。”
可这年头,谁活着不累啊。
——
“嘶!”
被简单粗暴地扔上沙发的你不小心撞到伤口,疼得一哆嗦。
罪魁祸首在旁边双手抱臂,冷眼看着你。
“那里的东西我替你处理了,我不想再来一遍,把一个要死不活的神经病从中央情报局的监/禁室里捞出来。”
你抹了把嘴角的血,懒洋洋地把脑袋撇到一边。
“那就别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