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短发略有些乱,方才应该在躺着休息,一边挽至耳后,露出玉白的耳尖。
额间铺着层细汗,眼皮耷耷的,唇色苍白。
瞧见许汐言,很是意外了下。从她之前那一句不难推断,她应该是叫了客房服务给自己送什么东西。
看清许汐言后,淡定的问:“有什么事吗?”
许汐言:“痛经?”
闻染很轻的蹙了蹙眉:“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许汐言扬起手中纸袋:“我买了药。”
闻染接过:“谢谢。”
她欲关门时,许汐言仍是立在门口。
她瞥许汐言一眼。
许汐言:“我帮你烧水。”
闻染翕了翕唇,许汐言补一句:“然后就走。”
闻染大约觉得对许汐言的过分回避更显刻意,想了想,让开了门口。
许汐言跟着往里走的时候,望一眼闻染的背影。
心里想:现在一切的确都反过来了。
轮到她来看闻染的背影。
轮到她用辗转的心思,去面对闻染的坦坦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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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汐言跟进去后,关上身后的门。
闻染没搭理她,自顾自躺回床上。掩上被子,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头顶。分明已是春末,但今天的闻染格外畏寒。
许汐言找到烧水壶时,外面有人揿响门铃:“客房服务。”
许汐言暂且放下烧水壶往门口走,听见闻染的被子里传出声。
许汐言苦笑着拎了拎唇角:“你躺着吧,我不会开门的。”
为什么她身边人人都怕呢。
怕她在自己的生活里被发现,怕她的盛名给自己带来麻烦。
许汐言站在玄关对门外说:“放门口就好,谢谢。”
声音压得低,避开声线里许多的暗质。
隔一扇厚重门扉,门外的服务员也不至于就听出是她。于是答道:“好的女士。”
待门外脚步离开后,许汐言拉开房门。
闻染叫客房服务送上来的,是安心裤的外卖,量大时穿的那种。
她拎着走回床畔,问闻染:“现在要换么?”
闻染从床上起来,拎过她指间的袋子,很注意的,避开碰到她手指。
闻染进洗手间换的时候,锁上门,反锁。
许汐言走去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