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客气。”施灼说:“我请你。”

商辂:“……”

这他*我付的钱。

施灼还在说:“你喝。”

商辂头疼。

施灼还在嘟哝,从你喝到你快喝,再到我请你喝,商辂底线继而连三地降低,喝了口:“行了吧。”

施灼接过奶茶晃了晃,这回不是商辂错觉,施灼真露出了有点委屈的表情说:“你没喝光。”

商辂盯着施灼,忽然福至心灵:“施灼,你不会在装醉玩我吧。”

施灼回得驴唇不对马嘴:“你快喝光,快快快快……”

商辂KO了,凝视着施灼说:“我今晚真该拿手机给你录下来。”然后在大马路,在施灼灼人目光下,喝光了一个大杯甜奶绿……啊,不,是五分奶绿。

空奶茶扔了垃圾桶,手机来了电话,是黎高阳,商辂刚接就听黎高阳说:“哥们,你什么时候回来,还有五分钟寝室门就关了。”

商辂:“……”

商辂看了施灼眼,揉揉涨疼的太阳穴:“我今晚不回去了。”

“哦~”黎高阳暧昧一笑。

商辂一下挂了电话。

商辂看向施灼,拎着施灼肩上的双肩包袋子,又在半空猛地松手,书包带着劲儿拖着施灼向后踉跄了下。

施灼似恼非恼瞪了商辂眼。

商辂没理说:“你今晚得跟我走了。”

说罢,商辂打开导航,找到家还算干净的酒店,走了三五步见施灼没跟上,懒得废话,手揽在施灼肩上,正要拖着人走,施灼忽然惊得蹦了一下:“一股烟味。”

商辂:“……”

商辂今晚无语的次数太多,都麻木了没管施灼的抵抗,拖着人就往酒店走,最一开始施灼还抵抗,后来就放弃了,安安分分地坠在商辂身边。

商辂出门没带身份证,从施灼做装饰用的双肩包翻出施灼身份证,说:“标间。”

很老套的剧情,前台说:“没有标间,只剩下一张大床房。”

商辂已经认清自己今天水逆的事实,干脆利落付了钱,拎着施灼乘电梯上楼。

商辂拎着装着各有杂七杂八东西的双肩包放到沙发,警告地看了眼一头扎在被子里的施灼,去了卫浴。

商辂洗澡快,五分钟就穿着酒店浴袍出来,出来时施灼还维持着脑袋埋在雪白被子里的动作,画家帽彻底掉在地上,金头发龙飞凤舞,张牙舞爪。

商辂捡起地上的画家帽,在帽檐扫到几个固定帽子的黑色一字夹,莫名其妙地笑了声,夸赞少,讽刺多地说:“还挺精细。”

帽子放在床头柜,商辂担心施灼给自己闷死,吸取教训没说话,直接上手给施灼从被子里捞出来。

施灼酒劲上来了,脑袋沉也晕,眼睛有点对不上焦,脸蛋和嘴唇也带着薄红,平日里那点倨傲没了,因眼尾下撇的乖巧上来了点。

商辂下巴朝卫浴一抬:“能洗漱吗?”

施灼又开始了:“我要辂辂。”

商辂怀疑自己听错了,慢半怕反应过来施灼口中的辂辂是那只乌龟。

“所以呢?”商辂冷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