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菘蓝下意识叫道:“老公。”
封怀上了床,慵懒地躺在枕头上,说:“睡觉。”
屋子里卫菘蓝看着他发了会儿呆,片刻后,跑到洗手间拿了吹风机,从封怀身侧爬上了他的床。
标间的单人床,两个男生在上面其实有点挤,封怀往里边让了让,并没睁开眼睛。
卫菘蓝把吹风机插头固定好,打开,在自己半干的发上试了试,随后撩起封怀湿漉漉的长发。
快中午了,屋子里阳光充足,吹风机运作的噪音持续了很久,消失后恢复了安静。
卫菘蓝把吹风机放在一旁,掀开封怀的被子,钻了进去,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他闭上了眼睛。
封怀困倦的声音道:“回你自己的床上。”
他声音很懒,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卫菘蓝在他颈侧撒娇似的拱了拱,亲了亲他的发丝,没有了动静。
男孩儿年轻的身体在身旁就像一个天然火炉,其实很舒服。
卫菘蓝不吭声,封怀也没再开口。
两个人都是疲惫到了极点,一觉睡下去,再醒时天都黑了。
屋子里的氛围灯开着,并不算暗,卫菘蓝醒过来,迷迷糊糊揉揉眼睛,觉得自己睡得骨头都酥了。
封怀还在睡,卫菘蓝怕吵醒他,没动,就这样近距离地看他,发现他的眼睑有轻微的阴影。
他这两天应该都没休息。
卫菘蓝的心像是被什么揪住一样,疼了一下,他思考了好久,判定这种情绪可能叫“心疼”。
他重新闭上了眼睛,打算等封怀醒过来再起床。
过了半个多小时,封怀醒了,已经晚上八点多。
封怀难得睡了个好觉,觉得浑身轻松,卫菘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老公。”
封怀轻微打了个哈欠:“嗯。”
他察觉不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刚醒?”
卫菘蓝没答他,撑着手臂起身,凑到他面前,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重重一下,发出一声亲吻的清脆声响。
封怀:“……”
卫菘蓝快乐地又躺倒在他身侧,伸了个懒腰,说:“老公,我们去吃饭吧。”
封怀用手背蹭了一下自己的唇,坐起身,拿木簪簪发,懒懒地说:“谁是你老公?别乱叫。”
卫菘蓝不以为然地“哦”了声,正要再叫一声,封怀已经簪好发了。他低头看着卫菘蓝清澈的眼睛,语气颇为认真:“我是道士,不沾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不用去刻意解释,卫菘蓝懂。
卫菘蓝轻抿起唇,不吭声了。
道士不能恋爱吗?
封怀不像是会撒谎的人,大概是真的。
商场就在旁边,夜里人多,热闹,排队等吃饭又花了很长时间,等吃完,已经将近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