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笛低下头轻轻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潮湿:“跟我回家吧。”
他从厉寒的身上下来,浑身酸软地寻找自己的拖鞋,踩上去黏糊糊的,有不明浊液。
脚趾不自在地蜷起,鹿笛耳朵都红透了,故作淡定地说:“下次直接弄到我的身体里好了,别的地方还需要清理。厉寒深邃的眸子看着他,良久,从善如流地笑道:“好,一定。”
晚上十一点多了,鹿笛妈妈还没回来。
鹿笛的房门紧紧关着,清凉夜风撩起白色纱帘。
两个人在小床上接吻。
直到第二天鹿妈才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人,她哈欠打到一半,很快认出来,不等厉寒开口,她惊讶道:“这是厉寒?”
厉寒没准备住在鹿笛家里,他的家太小,也怕鹿妈不习惯,所以在附近租了一个房子。
从那天开始,鹿笛就没着过家。
他跟在厉寒身后,像条小尾巴。
厉寒撑着他的胳膊,把他举起来,然后放在一旁的沙发上,说:“好好坐着,别乱转,我去给你烤蛋挞。”
鹿笛立刻爬起来,瞪大眼睛,赞叹道:“你好厉害,连蛋挞都会做。”
厉寒的唇始终轻扬着,他已经习惯了,无论自己做什么鹿笛都会夸他,就连他拧开瓶盖,他都会夸赞一下。
身边有这样一个粘人精加夸夸omega,谁会不开心?
夏天的暖阳透过木窗透进来,窗台上鹿笛从家里搬过来送给厉寒一小盆白色雏菊开得很好,刚刚浇过水,花瓣上水珠晶莹剔透。
虽然是老房子,但是很干净温馨,鹿笛赤着脚踩在实木地板上,走到床边,趴上去刷视频。
蛋挞的焦香味传出来,楼下有邻居经过,偶尔传来说话声,夏日午时十分安逸。
他晃着腿,看着搞笑视频笑。
脚腕被大手握住,轻轻压在床单上,鹿笛没回头,笑着说:“厉寒,你来看这个。”
厉寒“嗯”了声。
床垫微微塌陷,鹿笛的手机掉了下去,他轻轻闭上眼睛,趴在床上,然后,床慢慢晃动了起来。
汗水顺着结实的腹肌滑落,落在他流畅白皙的背上,满身诱人的薄红。
热流深深射进他的身体里,鹿笛瘫软在床上,大口喘息。
长长的眼睫轻颤着,眼尾都染着红晕,厉寒没说话,躺在他身边,浅浅勾着唇,闭目休息。
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两个人睡着了。
太阳渐渐西斜,鹿笛睡眼惺松地爬起来,撑着厉寒的胸膛去摸手机。
厉寒被他弄醒了,没睁眼,随手在身边摸了摸,摸到手机,递给他。
“谁啊?”鹿笛满身的骨头都睡懒了,趴在他身上不想起来,声音也是软的:“喂?”
电话里面安静了两秒,传来了安禾迟疑的声音:“小鹿,你在干嘛?”
厉寒缓缓睁开眼睛,皱眉看过去。
鹿笛:“我……我……厉寒来找我了。”
安禾:“他什么时候来的?你没和我说过。”
鹿笛坐起来,含含糊糊:“一个星期了,你最近忙,所以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