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已经安静下来的tibo堵在墙角,tibo大概感觉到了他身上浓浓的怒气,没有继续反抗大叫。乖乖地被安东从头到脚摸了一遍,又闻了闻,“臭狗!幸好没有马桶水的味道。”
安东又拉起tibo的爪子检查,肉垫一如既往地粉红可爱,他气哼哼地把爪子甩掉,“你怎么敢打碎玻璃花瓶的!脚划伤了怎么办!”
一楼的狼藉花了好一会儿才全部收拾干净,在每一处犯罪现场被清扫之前,因扎吉都指着满地残骸反复地问tibo,“这是谁干的?谁做了坏事?!”
安东狐疑地看了半天,“tibo能听懂吗?”
“肯定可以,你看它飞起来的耳朵,”因扎吉抓了两把狗头,tibo摇着尾巴走远了一点,“其实它本来就知道这些行为是错的,这么做是在故意惹你生气罢了。”
“真的吗?tibo真是坏透了!”安东看着假装无辜的小狗,实在忍不住想要揉搓它两下,因扎吉赶紧叫停,“等我训完了你再抱它!”
第二天训练日,两个人顶着黑眼圈出现在球场,毕竟熬到半夜,早上还要爬起来遛狗,实在很累。或许他们真的应该把狗领到训练基地来,安东拉伸的时候出神地想着,至少这几天可以试试。
“卡尔洛,我可以把我家的小狗领到训练基地来吗?”
安切洛蒂揉了揉耳朵,不太理解自己听到了什么,“当然不行!难道你想训练的时候踢沾满狗屎的皮球吗?”
安东被恶心了一下,但是没有知难而退,“但是它一个人在家太孤单了,我又不会让tibo上草坪!它很可爱的,你一定会喜欢。”
安切洛蒂被安东夹起来的声音激出一身鸡皮疙瘩,他语气有点松动,tibo确实很漂亮,他在报纸上还看到过。“俱乐部家里有狗的人多了,没见谁把狗带到基地来。你不是有院子吗,狗肯定能跑得开,要是不喜欢就去找狗保姆,难不成以后比赛了你也要把它带到客场去?”
这确实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安东还是忍不住在教练先生的底线上蹦迪,安切洛蒂第二天走进内洛的时候,就看到安东和加利亚尼站在走廊里,脚边还有一条壮实的半大小狗。
“安东!”
加利亚尼被唬了一跳,故作严厉地收回逗狗的手,拍了拍安东的肩膀,“你和卡尔洛好好解释一下。”然后在安切洛蒂愤怒靠近的时候,脚底抹油跑了。
“我说的话不管用是不是!难道你想要我把你扔到青训队去?”
“别这么说卡尔洛,你吓到我了!”安东嘻嘻哈哈地揽住教练先生的胳膊,狗绳不知什么时候就到了安切洛蒂的手上,tibo完全不认生,扒着安切洛蒂的裤子闻来闻去,又吐着舌头咧嘴笑。
“只有今天一天,况且你还没见过tibo,它很可爱的,看上去还很喜欢你诶!”
‘这卖萌的可耻方法居然该死的有效!’安切洛蒂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条机灵的小狗,或者说没有谁能逃过tibo的初见杀。
他死死克制着想要蹲下来的冲动,冷酷地继续教训安东,“最好只有今天这一天,要不是马上夏歇期只有一场比赛,你就给我在替补席上好好冷静一下!”
“下次绝对不会了!”
安东拍着胸脯承诺,安切洛蒂满意地走了,手里拉着的狗绳并没有还给他。tibo看了两眼主人,转头跟上了胖胖的大叔,徒留安东一个人在原地,小声骂tibo没良心。
tibo在内洛训练场边玩的很高兴,球员跑步热身的时候跟在外圈,当他们开始玩球,tibo也跃跃欲试想要冲进球场,最后被塔索蒂用零食勾引走了。
“你倒是喜欢这条狗。”安切洛蒂看不下去塔索蒂偷偷摸鱼,而且tibo热情的对象换得也太快了一点。
塔索蒂不管他的小心思,“安东的狗真漂亮,不是吗?”不知道为什么,他看tibo仿佛像在看安东的孩子一样,这让还没到岁数的塔索蒂突然体会了一把当‘爷爷’的感觉……?
塔索蒂带着tibo玩了一天,至于安切洛蒂有没有趁着助教不在,偷偷拿出小饼干勾引tibo,就没人知道了。
晚上回家的时候,tibo难得累了,趴在后座的笼子里,偶尔才抬头看看窗外。
安东逗了它好一会儿都没什么反应,突然感慨了一句,“其实我们和tibo一样,被教练带着玩一天球,晚上回家的路上累得要死。”
热爱足球的因扎吉先生不接受这个说法,“别胡说,狗玩球有什么技巧?”
他们在快到家的时候拐弯去了临近街区的狗舍,安东知道找地方寄养或者找狗保姆才是最靠谱的选择,这几天他们看了米兰好几家狗舍,都不太满意。
今天这家同样不太让人满意,因为安东一个人进来,他仔细参观了狗舍的布局,挑剔地记下一会儿要和因扎吉吐槽的地方。
虽然摆在外面的笼子都打扫干净了,安东还是能闻到一股很臭的味道,和平时他清理tibo粑粑时闻到的味道不太一样,总感觉像是狗吃坏了肚子。
但笼子里的拉布拉多实在可爱,安东走之前摸了摸它,大白狗舔着他的手,尾巴擦着地板兴奋地甩着,敲在笼子上发出梆梆的声响。
“里面实在好小,感觉甚至没有家里客厅大,tibo怎么能跑得开?而且我怀疑他们肯定会关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