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徒跟祭卫最大的不同是她们的兵刃以及身量,前者大多瘦弱,后者一看,就很是勇猛。
张琬收回目光看向坏女人,疑惑道:“如果不是来护卫,难道是来……!”
突然,嘴里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就这么被坏女人投喂的馅饼堵住!
坏女人神情淡定的出声:“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时候不早,小王女去祭庙修习吧。”
张琬呆呆的咬住馅饼欲言又止,实在想不明白其中变故的缘由。
明明前日坏女人才受重罚,今日太阴祭司却又突然派祭卫软禁看守,心思简直比坏女人还要多变。
“你不如去向太阴祭司求求情,或许就会宽恕没事呢。”
“小王女切勿胡言,太阴祭司的禁令一出,犹如圣令,我自是出不得院门半步。”
秦婵神情淡然的应声,心间则想着巫长史先前神情,知晓自己身旁藏有耳目,一时才陷入被动。
河神鱼卵的事,秦婵确实是有意隐瞒,显然一时无处开脱。
闻声,张琬只得停下劝导,偏头看向认命般的坏女人,担忧的念叨:“你可是圣女啊,难道就只能这样被软禁吗?”
语落,坏女人执筷如常进食,眉眼都不曾抬动,平静道:“圣女而已,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取代,恐怕没有小王女想的那么厉害。”
闻声,张琬心里掀起惊涛飓浪,圆眸布满震惊,着急的唤:“你的圣女该不会要被废吧?”
明明坏女人做了那么厉害的事,结果被名为休养实为幽禁,实在太欺负人了吧!
语落,坏女人却反倒溢出轻笑,声音似从幽潭深处响起,幽远而空灵,悠悠道:“小王女说的或许有几分可能呢。”
张琬迷茫的望着似笑非笑的坏女人,暗想她不会是因为受的刺激太大,所以神志不清吧!
这种时候坏女人不应该像昨晚对自己那般冷脸生气的嘛?!
“其实你可以让我出去帮你做些什么的?”张琬到底还是耐不住性子,小声询问。
兴许坏女人只是太好面子,那自己干脆主动点吧。
秦婵目光倒映少女白净面容上的急切在意,有趣之余,心间莫名绵软,增添说不上来的愉悦,指腹握住绣帕替她擦拭嘴角残渣,姿态颇为亲昵的应:“小王女若实在想为我做些什么,那就早些回屋院陪同用膳吧。”
张琬看着弯身近在咫尺的坏女人,鼻尖嗅到熟悉的冷香,有些面热,更以为自己耳朵听错声。
坏女人让自己早些回来陪她用膳,好像是
第1回 听到这句话呢。
还没待张琬再出声问询,坏女人已经拉开距离,转而把书箱递到掌心,周身一副气定神闲姿态。
张琬恍惚的抱着书箱被哄出院门,脚下虚浮,仿佛踩着滑冰,偏头回看,长身玉立的坏女人,她竟然仍旧在原处,更是看不透她的心思,皱眉思索的嘀咕:“早点回来用膳,这算什么帮忙啊?!”
此时的张琬满脑子都是坏女人异常温润柔美模样,全然没有想过,那可能只是一句应付的客套话而已。
第38章
暖春时节,新绿枝条间红粉花苞悄然绽放,繁杂点缀,靓丽颜色,很是夺目。
一轮日头高挂其间,闪耀着明媚略带刺眼的光亮,更衬托花团明艳动人。
森严庄重的祭庙内里因着这些各样颜色的花枝稍微增添些许鲜活灵动。
早间各处修习课目虽然不一,却严谨有序,朗朗诵读声回绕其间。
而此时蹴鞠场内,王女们皆是枣红色轻便束身衣袍,眉目间跃跃欲试,兴致勃勃。
蹴鞠是王公贵族间玩乐的竞技赛试,亦是祭庙强身健体的一类课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