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张琬困惑时,随之喉间肌肤温润微痒,隐隐感觉坏女人的薄唇无意间触碰伤处,又好像只是她呼吸喷撒掠过的错觉。

四目相对,坏女人面上柔和而正经,不带半分戏谑。

张琬一时没再多想,摇头出声:“其实没有那么疼,明天或许就没事了吧。”

自己以前又不是没有受过伤,左脚骨折时,坏女人都是一幅无关紧要的冷淡样子。

现在只不过是些许肌肤破损而已,她干嘛露出这么一幅体贴温柔模样?

张琬想不明白原因,却也不会觉得坏女人是突然良心发现的愧疚。

因为坏女人她连伤心难过都不曾有过,想来根本没有心!

所以,坏女人可能又是在存着什么奇怪的坏心眼吧。

水榭内里一时无声,夜风晃悠纱帘搅乱投影,张琬不知觉陷入熟睡。

可榻旁无声矗立一道纤长玉身,并未任何动作。

云层月白光辉照落在其周身,试图将那如玉石般面目染上些许柔和,却无法缓和冷冽疏离姿态,反而成为月晕般的寒雾,更添淡漠孤傲。

秦婵垂眸看向恬静睡容的少女,视线落在她随着绵长呼吸微微变化的喉间伤处,心思浮沉。

本以为自己力道控制的极好,没想还是伤了少女肌肤,秦婵有些生气挫败。

那只小兔子满身鲜血的模样历历在目,此后秦婵就再没有饲养过宠物。

秦婵无声凝望少女细微伤处,目光越发深沉灰暗。

假如真不小心毁坏少女,恐怕再难寻到像她这般令自己满意欢喜的人吧。

过去,秦婵曾见过许多豢养的兽物,它们在受伤时会舔shi伤处,互相亦常有的事。

人类常称为舐犊情深,可在秦婵看来,大抵只是唾液具有治疗伤处的药性作用而已。

所以当秦婵看着少女颈部的破损伤处时,才会不自觉的动作。

可是少女身上别处的伤,却一直遮遮掩掩,防备的紧。

这不是秦婵用肉眼所能觉察,因而更是懊恼,自己没能挑选更合适的惩罚

无声喟叹,秦婵偏头取出一些伤药瓶罐,静心等待着少女的熟睡。

终于,少女一如既往热的踢开薄毯时,秦婵知道她彻底放松警惕。

秦婵目光缓缓落在少女纤细身侧的衣带,微微倾身,好似窃贼一般小心动作,神情却又虔诚至极。

夜风拂动水榭外的枝叶沙沙作响,月光照落池面处,散落跃动银光。

水榭地面的纱帘暗影投落,那一截堆叠细软衣带,显得隐秘至极。

天光大亮时,热意袭来,矮榻上醒来的张琬,已然不见坏女人身影。

张琬探手稍稍撑起身,意外的发觉自己的伤好多了,暗自呼出长气,自顾梳洗穿衣。

从内走出的张琬,视线落在堂内静坐饮茶的坏女人,神情微惊!

真稀奇,她今天这么闲嘛?

窗棂处透入的金灿光亮,似云雾流转在坏女人周身,更显光风霁月,灼灼其华。

很快,坏女人目光亦投落而来,神情颇为关切,出声:“伤处还疼么?”

“不疼!”张琬被看的有些别扭,面热的应声,不敢迟疑。

仿佛自己真要说疼,坏女人兴许会想要亲自检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