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出,坏女人面上神情更是柔和,指腹停在张琬面颊,力道像是在捏布偶娃娃似的,并不均匀却也不痛,只是把玩的意味太过明显。

这感觉让张琬觉得坏女人真把自己当成她极为满意的一件物件。

所以坏女人会毫无来由的让自己多笑,只因为她喜欢。

而现在坏女人想要自己表露害怕不舍,恐怕亦是为满足她的喜欢吧。

虽然坏女人性情反复无常,但是张琬觉得自己好似稍稍摸清些许她的古怪思路呢。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自己才不会一直任由着坏女人摆布玩弄!

正当张琬以为坏女人会无休无止摧残自己可怜脸蛋的时候。

忽地,坏女人动作停顿,随即似冷风一般毫无痕迹的抽离指腹,令人琢磨不透。

“琬儿这么黏人的话,那可不行呢。”坏女人神态认真,语气颇有几分说教意味,但那幽深美目间却分明是愉悦,如此违和,实在诡异。

“好吧。”张琬一时被弄的有些怀疑自己先前的推测。

坏女人,一贯的强势冷硬,或许并不太喜欢娇气柔弱的性子。

现在张琬只想赶紧去沐浴小憩,一点都不想浪费时间去揣测坏女人的心思。

寂静无声处,坏女人却又忽地溢出轻笑,连带清润嗓音透着不可思议的柔软,轻轻道:“不过琬儿还小就且纵容几回吧。”

对此,张琬选择沉默,心想坏女人正话反话一套一套,自己迎合与抗拒都只会成为取乐她的一部分。

语落,那从雕花窗棂里照落的光芒,让坏女人修长身形逐渐朦胧飘远。

热雾水息萦绕周身,浴桶里的张琬独自沐浴,心间后知后觉的细想时,白净面颊似天际晚霞,绯红一片。

哼,坏女人只不过比自己长四岁而已,她分明就是以大欺小的嘲笑自己嘛!

于是随后时日里,张琬在巫史面前特意表现的要多开心有多开心,就是为让坏女人间接知道,自己才不害怕一个人呢!

时日变化,秋高气爽,午后课室里,张琬握着坏女人送的佩剑同越炘对练。

越炘视线落在书呆子布满符纹的流光剑身,细细打量,心间不免吃惊。

而其它王女和巫史们亦多有暗自窥测之意,许多视线若有若无的飘忽而来。

张琬刚对练一套剑招,正有些累,因而无心多想,掌心取出绣帕擦拭额前细汗,喃喃道:“看来真是希望渺茫呢。”

“不对吧,我看你这回希望很大。”越炘满脸探究的笑道。

“可明明其它王女剑术要更厉害啊,我哪有什么大希望?”张琬狐疑越炘的话,偏头询问。

越炘视线落在书呆子身侧的佩剑,狡黠出声:“这是那位圣女大人送的佩剑吧?”

张琬颔首,没好详说,它可不是免费赠送,而是用自己宝贵眼睛得来的抵押之物。

“总之只要有这把剑在手,估计剑术考核你闭着眼都能进决赛。”越炘信心满满的说着。

真是没想到那位太阴圣女竟然会给书呆子这么重要的圣剑。

祭祀用物皆有严苛礼制,其间符纹更是多有讲究,而书呆子这柄符纹流光月剑明显是按照太阴圣女的佩剑规制铸造而成。

王朝盛行神鬼祭祀之风,祭司与圣女在众人心目之中更是跟神灵最接近的灵者。

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试问,谁会敢真在祭庙剑试考核中挑衅书呆子呢。

书呆子背后不仅是皇室亲王,更有太阴圣女,毫不夸张的讲,这两点完全足够她在祭庙横着走。

“你就别再逗我玩了。”张琬听的明显不信,更没有心思多问。

见此,越炘也没有多言,暗想书呆子竟然不知情,那可就更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