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女人她常来,自己怎么不知道?

难道坏女人用傀儡蛊抹除自己的记忆?

张琬不寒而栗的看向坏女人,待老嬷嬷退离,方才出声:“可你先前不是生气要我死的吗?”

怎么现下突然又变了态度,难不成在攒着阴毒后招?

“人死也分很多种,水淹火烧挖心刨腹,本圣女总要慢慢清楚不是。”坏女人凉凉的抬动美目,话语说的漫不经心。

“你、你慢慢想吧,不过兴许我活不了那么久,小心别错过机会。”张琬把变态两个字艰难吞咽入腹,不服输的应声。

大抵面对死亡就像一道坎,先是无尽的恐惧惊慌,而后便会颓靡摆烂。

现在张琬身心俱疲,实在没有心力跟坏女人斗。

语落,坏女人蹙眉,不太高兴道:“你为什么好似突然不怕死?”

对此,张琬难得坦白的应:“其实我已经死过一回,可能这就是命吧。”

不管坏女人信不信,反正张琬没骗人,所以她想看自己求饶,不可能!

闻声,坏女人从窗旁伸手入内握住张琬的腕间,半晌,神情缓和道:“这样子说胡话会让我怀疑你偷看禾玉宝镜中离魂症。”

话语里,坏女人都没有再自称本圣女,看来真是很怀疑啊。

张琬听到禾玉宝镜就来气,目光看向神情如常的坏女人,愤愤出声:“你以为谁都喜欢装傻骗人玩啊。”

秦婵亦似是想起什么,眸间深沉的看着少女,坦然的应:“我是真的受禾玉宝镜的影响失常,所以才恨你背弃约定。”

虽然禾玉宝镜的影响中有秦婵控制的部分,而且确实有试探少女的心思,但是秦婵没有想到仍旧影响很大,而且少女竟然出尔反尔,因而对于少女的背叛耿耿于怀。

既想让少女千刀万剐,又怕她毒发病亡,如此纠结。

让秦婵夜不能寐,守着她整整治病三月,而后又气的避开三月,如今才能勉强心平气和言语。

当然这些少女永远都不会知道,秦婵亦不愿意让自己落入狼狈下风。

张琬听着坏女人又一次提及恨字,仿佛她要将自己除之而后快,到底有些畏惧,转移话题,出声:“那你怎么恢复正常?”

“寒冷,最好是那种侵入骨髓般冰池,从皮肉到肺腑全部浸泡其间,近乎溺毙之时,就足以消解。”坏女人话语说的很轻,仿佛她经历如此濒临死亡般的疯狂体验。

这让张琬想起自己那个同样感同身受的噩梦,目光怔怔看着云淡风轻般的坏女人,不可思议道:“你不会真的跳进水榭结冰的莲池里吧?”

天呐,那竟然不是一个梦!

闻声,坏女人神情冷若冰霜,目光透着尖锐锋利,其中翻涌汹涌怒火。

那株莲花的凋敝和少女的背弃,让秦婵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任由臆想而在寒夜纵身涉入冰池。

而答应会照顾自己的少女,毫无音讯,简直可恶!

“是啊,我那夜险些淹死在水榭冰池,可说过会关心我的你却背信弃义不知踪影。”

“我、我……”

张琬想要解释却觉得坏女人此时满身戾气,很显然她根本不会再信自己半句话。

而且若提及母亲要自己跟坏女人保持距离,难保不准坏女人不会迁怒记恨母亲。

所以张琬觉得还不如自己承受坏女人的憎恨厌恶。

不管如何都不能把母亲牵扯其中,这是张琬的底线。

秦婵见少女如此吞吞吐吐,眸间更是冷冽,嗤笑道:“怎么,你现在连应付我的谎话都编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