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愣在原处,无措地慢慢地握住手机。听见电话对面,范意似被风淹过的声音,很轻。
“有劝慰我的功夫,你不如去排查一下是谁用灵异道具把你带进了怪谈。”
“逃不掉的,”范意说,“你不会以为事情结束了吧?记住,只要进过一次怪谈,就意味着你已成为通灵者。你会看到更多的死亡。”
“哪怕走在路上,也可能莫名被一则怪谈拖入其中,只能不停地探索、解决或者逃离,直到你也死去。”
“我没有耸人听闻,你清楚。”
范临知道范意的脾气。
话都到了这个地步,他自然不好多问,只能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接触这些的?”
范意:“不重要。”
范临:“四个月前?”
范意:……
真准啊。
“别管我,”范意脾气上来了,“你自己被别人害了都不知道,拿什么立场来问我?”
范临:“这个我有眉目,你不用替我担心。”
他说:“我失踪的事找理由蒙混过关了。然后,爸虽然没有当着我面发火,但他对你不告而别的行为很生气,还找人去了Z市逮你,一无所获。”
“所以我知道,你多半还在A市。”
范意:“好耶€€€€真是服了,就不该和你聊天,给我留件衣服会怎样?”
“和我见一面,”范临说,“就在老地方,明天,你知道的。”
“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聊一聊吧。”
范意问:“就我们两个?”
范临:“就我们两个。”
*
个鬼啊。
第二天,范意坐在星级酒店顶层包间里,面无表情地拿叉子戳面前的餐盘。
“范临,我再信你一次就原地从这天台上跳下去。”他咬牙切齿。
桌旁不止坐了范临。
还有范诚和沈昕。
范临:“我是想瞒着爸妈偷偷出来的,但是半路被捉了。”
范意:“……你个没用的。”
范诚立刻给了范意一个不悦的眼神:“你怎么和你哥说话的?放尊重点,怎么好意思说……”
范意:“打住。”
他今天不是来吵架的。
他叹了口气,问:“范临都跟你们说了?”
思来想去,现在范诚没有当场冲他发火,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