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绝大部分的普通泰尔塔子民而言,什么最让他们厌恶?那就是三代王曾经颁布的贵族、奴隶还有平民制度!
即便四代王拨乱反正,可有些东西一旦开头,那就无法彻底消除。
奴隶制度已经废除,但曾经被贬为过奴隶的泰尔塔人依旧觉得自己低一等。如今的繁衍生息,无论男女泰尔塔人,在选择对象的时候,部分平民与贵族就会有意无意将有过奴隶身份的泰尔塔人排除。
于是子民们叫喊起来。
王不会说谎,再说还有那一堆小山一样的尸骸作证。
西蒙斯面色灰败的看向萨瑟,他想要反抗,可他全身被捆绑得结结实实,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只能努力去摇头,去反抗,但无济于事。
“我宣布,十天后对西蒙斯处以最严厉的惩罚,所有的泰尔塔子民都能来见证大祭司家族的罪恶!”
萨瑟要将这些消息带去圣曜、光明大陆,他要让所有的泰尔塔人都见证西蒙斯家族犯下的罪行,将他们彻彻底底地钉死在耻辱柱上。
绝望的西蒙斯被拖了下去。
大陆上开始传唱起了祭司院的罪恶,更重要的是传唱起了萨瑟的伟大。
他是初代王之后最伟大的王。
因为他征服了大河,更打败了初代王都无法彻底消灭的渎神者们。
他是神在大地的代言人。
他更是敢于向腐朽的祭司院发起进攻的前进者。
于是,传唱者们为萨瑟编撰了独属于他的诗歌€€€€《王的荣耀》。
萨瑟满意地在法师塔中等待着这十天过去,而在第六天的时候,关押西蒙斯的牢房中来了一个陌生的年轻人。
“你好。”年轻人站在牢房门口平静地向西蒙斯打招呼。
西蒙斯的状态并不好,体内的毒素让他的皮肤开始溃烂,加上头部的松果体被特意地搅烂了。现在的他奄奄一息,只是被强行吊着一条命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我叫温裟,历史的记录者布克的继承人。”
西蒙斯挣扎着坐起来,他艰难地开口,“你是来救我的?”
温裟摇了摇头,“不是。”
“那你来做什么呢?我并不认识你。”西蒙斯痛苦地捂住了脑袋,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
“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只是一名记录者,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发生过的一切归为历史,而后坦诚且客观地将它们记录在石板上。”
“记录者?”西蒙斯有点回想起来了。
听说早已不太住人的王宫偏殿之中,哪里一直有一个人专门做着记录的工作。最初的最初,泰尔塔文明的历史镌刻在龟甲大陆的神壁上。
离开故乡的时候,记录者们还专门凿下了神壁。
但后来,这些记录者们一个比一个低调起来,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在泰尔塔人的面前了。
不知为何,西蒙斯笑了起来。
“好,那我就讲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给你听。”
“你将它记录在历史之中,至于真伪如何,那就留待后人去思索了。”
西蒙斯讲起了他父亲对三代王的背叛,讲起了他与四代王的合谋,讲起了晚年五代王的逼宫。
西蒙斯还说了很多很多,他诉述了神的不再回应,讲述了四代王的罪恶与荣耀,讲述了五代王的野心与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