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惊墨黑沉的眼眸闪过微光,垂下浓长的眼睫,那一缕微翘的眼尾瞬间柔和下来,唇角弧度往上牵动,吐出带有清冽气息的两个字:“是吗?”
田阮点点脑袋。
司机自动升起前后排的挡板,防止看到不该看的,听到不该听的。
“结婚九个月,你是懂得取悦我的。”虞惊墨说。
田阮仰起脸,亲他优美如弓的唇角,“那可不。”
虞惊墨喜欢这样直白的青年,伸手揽过他,说:“我有一个礼物给你。”
田阮笑笑:“这个月虞先生已经送过我礼物了。”
虞惊墨淡淡道:“我不记得,不作数。”
田阮觉得好笑,便随他了€€€€谁会嫌礼物少呢。
回到庄园,虞惊墨也没说礼物是什么,只说:“晚点给你。”
田阮越发期待了。
吃晚饭的时候,虞商终于回来,除了集团,他还要忙校庆,可谓是焦头烂额、一个脑袋两个大,恨不得学会分身术。
田阮表示同情,主角攻就是再能干,也不是机器人。
虽然虞惊墨已经去冬青集团处理事务,但毕竟丢了大半年的记忆,总有一些问题得不到及时的处理。
比如说,原本计划买下的某块地皮相关文件还没有下达,已经有对家使绊子造谣,说那块地皮原本是墓园,底下埋着上千具枯骨。
还比如说,海外分公司总负责人年事已高,其下有三个人选可接替任职,一个是经验丰富老道的白种人,一个是政治正确的黑种人,还有一个是兢兢业业多年的黄种人。
“最近很累?”虞惊墨问。
“还好。”虞商强撑。
“如果坚持不住和我说,集团的事务分配给其他人处理。偌大的一个集团,短时间离了我们不会停止运转。”
“嗯。”
吃完饭,虞商就去洗洗睡了。
田阮也打算好好睡一觉,为接下来几天的校庆奉献微薄的力量。
“过来,给你礼物。”虞惊墨对他说。
田阮这就屁颠屁颠地跟去主卧,“在哪儿?”
虞惊墨带他到浴室,指着浴缸,“这个。”
田阮:“……”
浴缸里面几近满溢而出的水是乳白的,想来加了很多牛奶,还有红玫瑰花瓣撒在水面,热气腾腾的,边上的托盘里摆着洗浴用具。
虞惊墨说:“我送你的礼物,就是泡澡。”
田阮绽出真诚的微笑:“谢谢,我很喜欢。”
虞惊墨看着他,“但你的眼睛不是这么说的。”
“我的眼睛怎么说的?”
“你的眼睛说,你想要金子。”
“我才没有想要精子!”
虞惊墨问:“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