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商起身,和路秋焰一起等那男生回来,道:“送你去医院看看。”
男生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这个还能用。”
“那就好。”路秋焰从口袋掏出几个硬币给男生,“要是疼,就去买个布洛芬。”
男生:“……你人还挺好咧。”
夜色再次降临苏市,穿过霓虹闪烁、万家灯火,终于抵达为田阮而亮的那个家。
“欢迎€€€€”
“你们夫人我回家啦!”田阮先声夺人。
管家的声音被截断,笑道:“夫人今天也是朝气蓬勃,和先生郎才郎貌、幸福美满。”
田阮听惯了这样的话,也和虞惊墨一样免疫,说:“开饭吧。”
“不等少爷了吗?”管家询问虞惊墨的意思。
虞惊墨:“他今天在外面吃。”
田阮:“还在外面睡。”
管家笑得见牙不见眼:“少爷长大了。”
田阮笃定,虞商和路秋焰的约会就在今晚,嘿嘿嘿……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对于他们的少年时代而言,是难得的甜蜜时光,他怎么忍心打扰。
翌日一大早,田阮又睡到日上三竿。
他有理由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要长个了,能吃能睡又能被炒,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就连虞惊墨的那啥啥都尝出了牛奶味,也不怪虞惊墨说他贪吃……
田阮连忙将自己飞远的思绪拉回来,穿戴洗漱好下楼。
如他所料,虞商雷打不动地早起,正坐在沙发上看书,那几本书是从藏书室拿的,关于经济学和博弈论,是那种田阮一看就能睡着的书,虞商居然看得津津有味。
“夫人,早安。”张姐唤道,“需要给您梳头吗?”
田阮扒拉几下头发,“不用,我先吃饭。”
早餐的生煎包一如既往地香喷喷,田阮怎么也吃不腻,比起看经济学,他更愿意计算包子的勾股定理。
“虞商。”田阮喝一口豆浆叫道,“过来吃饭。”
即便主宅很大,客厅距离餐厅足有三十米,只要足够安静,而田阮的嗓门足够大,就能听得清清楚楚、余音绕梁。
虞商不喜欢和人隔空喊话,合上书籍,稳步走进明亮宽敞的餐厅,长长的餐桌上放着两只玻璃花瓶,里面插着最新采摘的玫瑰花和雏菊。
餐桌太大,田阮显得很小一只,虞商忽然意识到,平时他的父亲就是从这个角度看田阮的,确实像只小动物。
“儿砸,你昨晚和路秋焰亲嘴了吗?”
田阮一开口,就差点点燃虞商的火药包,他眉梢一抽:“没有。”
“那你们牵手了吗?”
“……”
“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了吗?”
“没有。”
“你没有否认牵手,那就是牵了。”
“……”虞商无可辩驳,他昨晚确实和路秋焰牵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