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躺在沙发上,家庭医生守在一旁,他问:“医生,我怎么了?”
医生早就提前通知好了,这就扑通跪地,声泪俱下:“夫人,对不起,我救不了你!我救不了你啊!”
管家也扑通跪地:“夫人!”
刘妈和张姐抱着哭成一团:“呜哇哇……可怜的夫人,这么小的年纪,就要去天堂了……老天不公啊!”
一时间,整个庄园都跟号丧似的,哭喊声震天。
田阮:“……”你们太夸张了!
路秋焰:“??”
路秋焰神色严肃,一把拎起医生,问:“他到底怎么了?”
医生:“夫人得了绝症,我救不了啊……呜哇哇……”
“什么绝症?”
“肾衰竭,他和先生太能干了,所以肾衰竭了啊!”
路秋焰一愣。
田阮:“……”
路秋焰揪起田阮,“去医院,这个庸医可以开除了。”
田阮娇弱无力地拽住路秋焰的手,“路秋焰,你听我说。我接受自己的命运,虽然我命不久矣,但只要实现我一个小小的心愿,我也能含笑九泉了。”
“含笑十八泉也先去医院。”路秋焰力气大得惊人。
而田阮也不是盖的,他看似无力,实则死死地将路秋焰拉住,“你听我说啊!我要你和虞商结婚!”
路秋焰啪的松手。
田阮摔了回去,还在沙发上弹了两下,小小的脸蛋也颤颤的,目光水润:“路秋焰,你和虞商结婚吧。这样我就能瞑目了,你也不想我变成鬼趴在你们床底偷听吧?”
“……”
“这是我最后的心愿。”田阮咳嗽几声,就跟病秧子似的。
路秋焰扭头就走。
“路秋焰??”
路秋焰站住,语气冷硬如冰:“你下次再演这种戏码,我们绝交。”
“……”
那冷硬如冰中,似乎藏着一丝颤抖。
田阮猛然惊觉,有那么几秒,路秋焰肯定把他得了绝症当真了。所以才会这么决绝。他连滚带爬追出去,“路秋焰!我没病,对不起!”
路秋焰长腿跨上自行车,扭头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走了。
田阮有些无措,傍晚时虞惊墨回来,他低头磕在虞惊墨宽阔的肩膀上,额头贴着羊绒大衣柔软而挺括的布料,“我搞砸了。”
虞惊墨已经听管家提过,他双手捉住青年的肩臂,将人扶直了,“是我没考虑周全。我邀了路秋焰来家里吃饭,到时你们好好说说。”
田阮:“嗯。”
虞惊墨抬手摸了摸青年清爽的发丝,“真诚才是必杀技,也许你该坦诚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