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宫正并几个女官留下,看了一眼苻煌:“奴婢就去伺候殿下了。”
“我与桓王还有话要谈。”皇帝淡淡地说,“你们在这候着。”
秦内监立即道:“宫正大人先在院子里坐一会吧。”
说着立即着人给孙宫正他们搬座榻。
孙宫正自然不肯坐,可也不敢跟苻煌抗衡,只得在蔷薇花下站直了,看着皇帝进春朝堂去了。
也不知道谁题的匾额,“春朝”两个字,实在不好看。
扭头看向秦内监,却见他神色紧张,似乎比他还要畏惧紧张。
……菩萨,这是要有大事发生啊!
她她她……她今日不会再出不了这青元宫吧!
其实皇帝虽然跋扈,但说的也在理,皇帝真要想把桓王如何,她们都只有哭的份儿,包括太后,骂几句而已,还是得看着桓王被糟蹋。
如今她们能倚仗的,也不过是皇帝的深情罢了。
又想桓王只是看了陛下的脉案就伤心成这样,到底不是宫里长大的,实在过于柔弱善良,被吃了都不知道!
苻晔蒙着被子,听见殿门响了一下,身体就绷直了。
听脚步声他就知道是苻煌进来了。
他听着苻煌站了一会,这才走到榻前,在他身边坐下。
一只手隔着被子搭在他的肩膀上。
他的身体就僵住了。
“拿出来你刚才不管不顾的气势啊。”小爱阴阳怪气。
艹。
小爱说的对,最坏也就那样。
逃也无处逃。
想到这里,心一横,就将被子掀开了。
他哭的太惨,眼睛还是红肿的,鼻头也很红,头发早已经凌乱,发簪都歪掉了,一半头发都散落在枕头上。
可他一看到苻煌,就又哭了。
这一回哭是知道怕了,怕有他不能承受的结果。
苻煌问他:“哭什么?”
苻晔也不理他。
“我问完了你再哭。”苻煌说。
苻晔索性用被子盖住了头。
然后他就感觉苻煌俯身,隔着被子覆盖住他。
苻煌问:“是我听岔了么?”
苻晔:“啊啊啊啊啊。小爱,小爱!”
小爱没有出声。
只有苻煌那有些喑哑的,不太确定的声音:“你适才说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