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看上去那么正常，他揉搓的动作也是温柔的，还带着些许挑逗的性质。支€€不觉得一个精神不稳定的人能有这样细致的举动，便问道：“你是真有病还是……”

彰桂林说：“我以前觉得我没病，后来我觉得我真有病。”

他用手指拨弄支€€的龟头，支€€浑身一麻，打了个哆嗦，看着天花板，倒抽了口气：“你这都哪里学的，你住的是精神病院还是窑子啊？”

“你不知道治同性恋的地方，同性恋最多吗？”

支€€哈哈大笑，就觉身下一热，原来彰桂林含住了他的阴茎，在帮他口交。他的嘴巴又暖又湿，牙齿几乎不会碰到敏感的性器。被这么舔了会儿，支€€就受不了了，挺起腰只想往更暖更湿的地方去，彰桂林吃得更卖力了，不时发出嘬嘬地吮吸声。支€€忍不住扭起了腰，前面有人伺候着，后面不知怎么就开始发痒，实在空虚。他侧过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了安全套和润滑剂出来，拍了拍彰桂林。彰桂林含着他，抬起眼皮看他，支€€把润滑剂推了过去，彰桂林扫了眼，捧住他的阴茎伸出舌头从上到下舔了好几下，把他整根都舔得湿漉漉的了，这才坐起来，把支€€翻了过去，捞起他的腰，就从后面插了进去。支€€反应不及，疼得闷喊了一声，抓紧了床单，直呼：“你慢点啊！润滑，润滑！”

彰桂林根本不听他的，抓住他的腰就是一顿抽插。支€€实在痛苦，想逃，却被彰桂林死死按住，他扭头求饶：“不行，真的不行，彰桂林……”

彰桂林把他的脑袋按在了枕头上就是干，嘴上还不忘羞辱他：“不行什么不行，你下面都发大水了，不行个屁！”他拍了下支€€的屁股：“你就是欠干，就是想被男人操，贱货，骚货！”他一下插得比一下深，支€€喘着气适应，不知怎么，渐渐地，那被强行插入的痛觉竟消失了。他的阴茎磨蹭着床单，又爽又麻。

“我干死你！”彰桂林掐着他的腰，拔得快，捅得深，支€€打着哆嗦翘着屁股，就感觉身体里被填得满满地，完完全全被占满了。支€€更硬了，想射，就把手往腿间摸，这小动作被彰桂林抓个正着。他把支€€翻了个个，分开他的腿一手握住他的阴茎干他，啐了他一口：“骚不骚？想自己打飞机？骚货，我就该拍下来你发骚的样子，给你男朋友看，看你被别的男人插得发大水！”

他抓住支€€的右脚脚踝咬了一口，支€€更难受了，摇着头想哀求，可只能发出破碎的呻吟声。他想说，别，不要，不要，说出来的却是：“要……嗯……嗯……要……干我……”

彰桂林还是满脸蔑视，冷着眼神舔了下支€€右腿上的伤疤一口。支€€再受不了了，尖叫着在彰桂林的手里射了出来。彰桂林抱起他，没有给他任何喘气的机会，又是一顿抽插。支€€摇摇晃晃，根本坐不稳，只好牢牢抱住彰桂林。他感觉屁股那里凉凉的，不知道是精液流了下去了还是后面一直在出水，床单肯定是湿透了，他这闲心思动到这里又被彰桂林硬生生打断。彰桂林把他的腿打开到极致，掐着他的大腿顶他，这姿势插得前所未有得深，好像一下就把他身体里所有杂念都给顶了出来，支€€呜咽着抱住彰桂林，他还想要，他想要这种空空如也又仿佛满溢出来的感觉。他配合地分开腿，配合地张开嘴，配合地听任欲望的摆布，整个人都好像飞了起来，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了，飘飘然地，只想着快活。待他稍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彰桂林身上，身体扭个不停，嘴里就是恳求：“好深，好深，给我吧……”

彰桂林出了一身的汗，抓着他的屁股卖力地活动，支€€看着他，一时有种从没有过的，新鲜的，仿佛穿越时空的感觉。他像是年轻了十几岁，像是回到了一个午后，他看到彰桂林穿着白衬衣在楼下吃冰淇淋。他很好奇那白衬衫下面有什么。

他就喊了彰桂林一声，问他：“听说你想学吉他？我会啊。”

支€€一时好奇，抓着彰桂林的长头发问他：“你还弹吉他吗？”

彰桂林哼了声：“你管真多。”

两人此时面对着面，彰桂林把支€€拉下来，两人的额头贴着额头了，四目交汇，支€€先张开了嘴。他们抱着接吻。快感迅速从尾椎窜了上来，直冲支€€的脑门，他又射了。全射在了彰桂林的肚子上。他是有些精疲力尽了，趴在彰桂林身上说：“真不行了，明天我还要早起呢。”

彰桂林把他抱起来，咬了下他的嘴唇，支€€就张开了嘴，两人又亲，舌头缠着舌头，彰桂林亲起人来像啃，啃完支€€的舌头就去啃他的嘴唇，啃完嘴唇就去啃他的下巴、喉结、胸口……支€€无力地发出一声叹息：“真的不行了，不行了……”

他浑身都没劲了，半闭起了眼睛，搞不清楚自己是在天上随风飘飞着还是正在水上随波漂流，反正一切全都不凭他的意志了。彰桂林啃到他的脚趾了，支€€看过去，他人跪在了床边的地板上，正捧着他的脚舔得津津有味。他一边舔一边手淫。

“变态吧你……”支€€捂住额头说，小腹却一热，跟着兴奋了起来。他抽出了脚，坐起来，爬到床边，踩着彰桂林的膝盖拉过他和他亲嘴。他的手往下伸去，摸到彰桂林的阴茎，亲着他揉他。彰桂林喘起了粗气，支€€舔了下手指，说：“好硬啊。”

彰桂林深吸了口气，支€€便转了过去，趴在床上，撅起了屁股。彰桂林又插进来了，没几下就射了，射了之后他不拔出来，还在插，支€€也不想他出去，手伸到后面去，摸着他的手臂摆起了屁股，他还想要。彰桂林咬了口他的耳朵，骂他：“是不是贱货？”

支€€含糊地应了一声，他懒得反驳，谁没做过几件犯贱的事呢？再说他也没辙啊，彰桂林扒的他的裤子，本能顺水推舟就把他们塞进了一只很小很小的罐子里，他们就只好紧紧抱在一起，不然他们就会死。谁不怕死啊？

第二天，手机闹钟响了，支€€起床一看，彰桂林已经不在了。他的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连着充电线。

支€€的腰有些痛，床单上一股异味，整间卧室都是怪味道。他换了床单，收拾了下卧室，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找到彰桂林换下来的衣服，没找到他昨天带来的那些药，从玄关到客厅的脏脚印也不见了。幻觉一样的彰桂林幻觉一样地消失了。一起消失的还有支€€的房门钥匙。

临出门前，支€€站在玄关看了那防盗门半天，换锁师傅的号码都找出来了，想来想去，还是没打，找了备用钥匙，又检查了一下藏在行李箱里的那些刀具的数目，锁好箱子，塞进衣柜，就出门办事去了。

第3章

这天支€€跑了派出所和档案局移民的事办各种手续和证明，本来想着中午前能去公证处排号把资料都翻译公证了，结果到了中午才从档案局拿到办出生证明需要的父母的人事档案，去了公证处一看，赶上人中午休息，恰好姚瑶约他吃饭，他就去了。地点是一间家常菜馆，开在郊区的一个汽车城边上，中午还挺热闹，来吃饭的不少都穿着附近各家4s店的制服。饭馆有几间包间，支€€到的时候，姚瑶已经在2号包间等他了。她带了女儿和两个员工一块儿来的，这几张面孔支€€都见过，姚瑶做服装生意的，那两个员工一个是帮她跑外贸订单的小袁，有个英文名，叫Veronica，一个是负责市场营销的阿钱，姚瑶的亲表弟。支€€笑着和众人一一点头致意。姚瑶家那五岁大的姑娘斯斯脆生生地喊他：“支老师叔叔好！”

大家都被她逗笑了。支€€摸了摸斯斯的脑袋，和姚瑶比划：“都长这么高了？上次看到还得坐那个宝宝椅呢，现在都能坐椅子上了。”

姚瑶拉着他坐下，热情地说：“菜我先点了些，应该快上了，我点了古老肉，老鸭扁尖汤，咸菜炒毛豆，葱烧鲫鱼，支老师你可别嫌弃啊，都是家常菜。”

支€€摆手笑：“你别埋汰我了吧，别叫老师了行吗？”

小袁和阿钱你一言我一语：“那支老师就是老师嘛！”

“就是，您学问比我们高不知道多少啊！”

支€€摇着头，眉开眼笑。姚瑶坏笑着拍了下他，递上菜单：“你不老和我念叨以前荷花池驾校边上那家食堂的古老肉么，我那天中午来这里办事，一吃，这味道，我和你说，一模一样的！”她指了指门口，起身道：“我去催催啊，你看看还要不要加什么。”便出去了。

支€€低头正要看菜单，那小袁给他倒了杯热茶，阿钱帮着他拆餐具，支€€只得去应酬他们，道：“不忙不忙，我自己来好了。”

阿钱在桌上的一盆热茶水里帮他烫洗餐具：“没事，没事，您看菜单，我姐说这家不错，我也是第一次来，诶您看啊，诶，开车还是打车来的啊？要不我们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