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得也不对。”秦正野说道,“师尊,是我将此事想得太复杂了。”
江见寒用力摇头。
他难得有如此情绪激动的时刻,连音调都已微微提高,还带着极明显的愧疚之意。
“结契之日!”江见寒大声说道,“怎么能只顾着双修呢!”
秦正野:“啊?”
“结契之日,如此特殊!”江见寒又说,“就不该双修!”
秦正野:“啊???”
江见寒拍了拍手中纸页,道:“我觉得你写得很好,我们应当一一施行。”
秦正野终于回神,也再顾不得什么不好意思提及,脱口道:“师尊,我觉得您写得比我好。”
江见寒有些愧疚:“结契之夜,我竟然还只想着修炼。”
秦正野:“……啊?”
等等,师尊所写的双修,原来重点在于“修”吗?
新婚之夜的双修,重点怎么能是“修”啊!
“以往未曾试过此事,难免有些好奇。”江见寒倒还很有道理,“看了一些功法研究,也想亲自实践实践。”
秦正野无奈叹气:“师尊……”
“我看了你所写之事,方才觉得我过分。”江见寒深吸了一口气,“这等重要之日,本只该谈情,勿论其他。”
秦正野:“……”
秦正野承认,自己确实是个极为好哄的人。
他或许不该这么轻易妥协,可师尊说要与他谈情哎,他木头一样迟钝的师尊,竟然愿意花上一整晚的时间,来与他谈情说爱。
秦正野立即便被说服了。
“那……师尊可要再写些其余想做的事情?”秦正野清一清嗓子,“既然有一整夜的时间可供消磨……”
江见寒迟疑片刻:“这种事不是修炼,若一条条列出照办,是不是也有些古怪?”
是,秦正野也觉得古怪。
可江见寒做事,实在太超出他预料,他很担心若不一一列出,江见寒还会有什么超出他所想的古怪想法,他实在害怕江见寒当晚突发奇想,再拉着他独特的修炼之术,亦或是非要检查他的心法剑术,将二人的亲热当做是他修炼进步的奖励……
这每一桩每一件,都是江见寒曾做过现今也可能会做的事,他师尊劣迹斑斑,他实在已经不能信任了。
“还是写下来吧。”秦正野谨慎说道,“至少……您得告诉我,您究竟想做些什么。”
江见寒蹙眉想了想:“这……其实我并无经验,只能略作假设。”
秦正野看着江见寒那一副颇为严肃的正经神色,莫名有了些不安之感。
这神色,他当然很熟悉。
以往每当江见寒认真钻研术法剑术时,总会露出这般严谨治学一般的模样来。
新婚之夜绝不能严谨治学,本该由激情而生的鱼水之欢,万不能与严谨二字沾上半点关系。
秦正野甚是焦急地试图打断江见寒。
秦正野:“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