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埃莉诺拉向罗德抱怨她对于皇帝陛下女儿换政权的策略表示大大的不满,罗德只是在一旁静静的聆听着,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子实在是压抑的太久了,除了薇诺妮卡,这十几年来,她可以说是没有和一个活人说过话,今天终于见到了久别的老师,虽然有无数的话语想对他倾诉。
“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罗德忽然打断了埃莉诺拉的话问到。
“我?”埃莉诺拉愣了一下,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关心过她的状况,甚至连她自己都不关心,被罗德这么一问顿时就呆住了。
“对,你。”罗德说道。
埃莉诺拉陷入长长的思考,当中,仿佛在斟酌到底应该用一个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这些年自己的状况。
过了很久,埃莉诺拉才会过神来,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意味,“还能怎么样?每天都在这座城堡里,就这么看着日升日落潮涨潮落,那些老头怎么会允许我出去,一个个都生怕我会毁了他们心爱的帝国。”
“这也对,你的力量不在那群人的控制当中,他们自然会害怕你的存在威胁到他们,万一哪天你不爽了,把他们都杀了,他们可没有地方诉苦去。”罗德说道,“从政治上的角度来说,他们这么做似乎并没有错。”
“都是些陈年旧事,反正我现在也习惯了,住在这里,反倒是薇诺妮卡,她到时会时不时的过来看看我,也算是无聊的时候一种慰藉吧。”埃莉诺拉说到,她的脸上虽然表现出风轻云淡,可是内心的不满,还是写了出来。
“其实我可以现在就带你走,这点小小的结界很难不倒我。”罗德,能够悄无声息的进来,也就能够悄无声息的出去,再多带一个人,似乎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埃莉诺拉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可是这个光芒很快就黯淡了下去,“说怎么可能呢?其实是为了这个国家的安宁,我也不能够轻易离开这儿。”
“所以说说无耻的人才能站在越高的位置上,这群人用一个合法继承权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就换来你对这个帝国一生的守护,这个算盘打的可真是好啊!”罗德对于,那些利用了自己地址多愁善感性格的无耻败类漫也表示极大的不满,“也许你可以给我一份名单,我帮你去杀掉名单上的那些人,这样你一来不用违背自己的事业,离开这座城堡,二来也可以报仇雪恨,一举两得的事情,怎么样?”
罗德知道埃莉诺拉,是绝对不愿意违背自己曾经发过的誓言的,那么也就只有他来出手,替埃莉诺拉解决了。
为什么埃莉诺拉,会几十年如一日的呆在这种毫不起眼的城堡里不出去,这里面其实是有一段故事的。
自从罗德被天堂放逐至人界以后,其实每过一段时间它就会苏醒一次,每次苏醒的时间也有长有短,在罗德上一次苏醒的十年间,罗德遇到了,当时还未满十八周岁,并且父亲刚刚死去的埃莉诺拉,机缘巧合之下,彼时刚刚苏醒的因为力量不足,急需有人可以保护他度过最艰难的一段时间,这个时候,埃莉诺拉出现了,她在罗德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向罗德伸出了援助的双手。
作为回报,罗德把他的魔纹知识通通都交给了年轻的埃莉诺拉,并且让她成为了神圣魔导士,成为了有能力确定一个国家命运的人。
不过罗德却忽视了对埃莉诺拉计谋的教导,因为当时的她觉得只要有实力或者说实力足够,那么阴谋就像是纸糊的一般不值得一提。
可是后来的实践证明罗德错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消息的纹章院找上门来,大打亲情牌,试图弟用血缘关系来束缚住这位年轻的神圣魔导师。
本来罗德以为埃莉诺拉肯定会拒绝这种,绝对称得上是无理的要求,可是没有想到的事,那一帮糟老头子,居然趁着罗德不再埃莉诺拉身边,用一个微不足道,甚至说是徒有其名的,所谓的继承权来换取了一个神圣魔导师,一生的时间来守卫那些糟老头子们所真正在意的东西,而不是她自己。
一个誓言和一个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魔纹阵,成功将一个神圣魔导师和一座城堡构成了圣艾尔帝国的最后一道放线,而埃莉诺拉自身也被困于此地,二十多年来都没有办法离开一步。
得知埃莉诺拉,被人利用以后,罗德愤怒的,将那届纹章院的元老们给杀了个遍,甚至连他们的子孙都没有放过,该下诅咒的下诅咒,该杀的杀,总而言之,那些家族很快就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甚至连一点波澜都没有掀起。
而隐隐约约猜到真相的,当今皇帝陛下,则是选择了沉默,末世那些家族被疯狂的报复直至灭亡,这也就是历史上所称的“血月事件”,在那一个月里,帝都的每一个家族都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被报复的就是自己家族。
“老师您已经做得够多了。”埃莉诺拉叹了一口气,“当年您可是在帝都的贵族中可是留下了一个个恐怖的传说,到现在还是人们饭后茶余的谈资。”
“呵呵。”罗德皮笑肉不笑的抖了抖脸皮,“也许吧,或许我应该去毁掉这个帝国才好。”
埃莉诺拉知道罗德敢这么说就一定敢这么做,而且她丝毫不怀疑罗德是否有能力办到,她本身就是最好的证明。
“老师,这次您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我记得您曾经说过,一次沉睡就是上百年,可是这才过了十几年就又苏醒了,难倒是出了什么大事?”埃莉诺拉问到。
“对于我来说确实是一件大事,说起来这件事情跟你还有一些关系。”罗德说道,“我是来找一个人的,这个人对我来说很重要。”
“呼——”埃莉诺拉长舒一口气,“是薇诺妮卡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