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转瞬而逝。

很快就到了李承乾出发的日子。

乾字营已经提早李承乾一步，在罗定安与段瓒的带领下前往北漠。

而李承乾也紧随其后，带着自己的两个老婆，以及丫鬟无忧乘车出发。

大清早，马车便驶出长安城一路向北。

直至马车的影子完全消失不见。

立于城头的李世民才缓缓转过身来。

接过程咬金递过来的大氅围在身上，轻声道了句：“这天可真冷啊。”

“那是。”

“太子走了，陛下就等于是就少了件棉衣啊。”

程咬金笑着说道：“不过陛下也不必担忧，太子的本事横着呢，现在也没谁敢惹他了。”

“也不看看是谁儿子。”

李世民满脸骄傲的道了句。

看着这家伙得意的模样，程咬金与长孙无忌这两个老流氓也不由相视而笑。

长孙无忌直开口道：“也不得不说，殿下这一代人，可要远超我们这一代啊。”

“嘿，你说这话俺就不服气了。”

程咬金直道：“咱们这一代戎马一生，履历更是波澜壮阔，哪里是他们这些小毛孩子比得上的。”

“就是。”

李世民也昂首说道：“就算咱们现在年岁大了，他们这帮小崽子在咱们面前不也依旧要瑟瑟发抖？”

“那还不是因为咱们是他们的老子？”

长孙无忌难得的怼了李世民一句。

可李世民却也不生气，反而还笑了。

紧接着，他也不免叹道：“时间啊，过的真快，转眼这些孩子都登上朝堂了。”

“调皮捣蛋跟咱们作对的事，都历历在目。”

“他蹲在太极殿的桌子底下跟朕求饶，也仿佛就是昨天发生的事儿。”

李世民直看了一眼身后两个老兄弟那已经开始发白的鬓角。

他道：“行了，也别惦念着他了，咱们老哥仨趁着这大好的春景赏花喝酒去。”

说完，他也不管另外两人是什么模样，自顾自的迈步走下了城墙。

后面两人对视一眼，随后皆笑着跟上。

尚且记得第一次送李承乾，那还是他去江南的时候。

而如今转眼也已经是十年过去了。

这些个家伙的背影也从开始的挺拔，变得如今已经开始佝偻。

甚至程咬金那强壮的体魄都已经逐渐衰败，消瘦了何止一圈？

人的一生，终究是太过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