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慢慢、余帘再次一惊，恍然间、明悟了一些。

「感情、这是人，最不可捉摸、也是最根本的东西。

如果当一个人没有了感情，那么他就不再是一个人了。」夫子继续郑重说道。

「老师的意思是，夫人们就是维持城主感情的所在。」李慢慢肃声道。

「不错。」夫子点了下头，转过身看向两位弟子，语气罕见的严肃：「最开始的感情向来是最珍贵的。

城主从微末中崛起，一路走到现在。

夫人们中，最早有从城主只是先天之境，便跟随他的。

一百多年了。

这一百多年来，城主坚持每一位夫人都是明媒正娶。

不管用了什么手段，但每一位夫人都是自愿嫁给他。

或许这份付出、这份好，是有原因的，是有目的。

为了自身的霸业，为了自身的道，他将会不惜任何代价。

「无论这个弱点是真是假？无论城主是为了什么目的，才亲手制造出了这个弱点。

也许、他是故意的，早就在防备着一些事情发生。

所以，我是乐意再看见城主娶妻的。

这或许、真的是个很大的弱点。」李慢慢沉声道，透着几许担忧。

哪怕在此时想来，除了仍然的震撼、和喜悦之外，还有一份深深的恐惧。

那么他对这六界·····

没有人想面对那样的城主。

忽的、浑身不寒而栗，感到一种无法言语的恐惧。

再多的生命，也不会被他放在眼里。

你们能想象，城主若是没有了感情的后果吗？」

继续道：「城主跟夫人们的这份感情，就是他亲手给自己编织的一张网。

最后一句话时，夫子的声音很低沉，低沉的似乎有一抹恐惧。

思绪跟着想象那个后果。

旁边，余帘眉头紧锁。

「这份感情、正是维持城主作为一个人的根本。

恐惧当李道强万一失控了，万一变成没有感情的人。

「这是最坏的结果，能阻止这种最坏结果出现的，最大的可能，便是夫人们。」夫子语气缓和了些。

而且他对夫人们很好，好到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最大的弱点，就是夫人们。」

城主的感情，是夫人们，是这一整个整体，而不是对单独哪一位夫人。

「视六界为牧场，视众生为蝼蚁。

夫子摇头一笑，笃定道：「这也是我乐意见到城主多娶妻的原因之一。

甚至可能是城主唯一的感情。

这张网越大、越紧，才能越加牢固的维持住城主的感情。

李慢慢、余帘早已把夫子的每个字，都听进去了心里。

你们可曾听说过城主彻底冷落了哪一位夫人？

没有。

他已然站在这六界之巅，心坚如铁，恐怕难以再另动感情。

这份博爱、尽可能的一视同仁，对夫人们来说，其实是冷漠的。

山山、红鱼这两个姑娘我了解过，都是好孩子。

「呵呵，这两点倒是不用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