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乘月诚恳地问:“好贵啊,这药有平替吗?”
“平什么玩意儿?!”医生听不懂,又冲他发了通火,让他快去输液。
江乘月没办法,一边心疼钱一边取药,打点滴的实习小护士手法不熟练,一个劲儿地抱怨他血管细,抱怨到一半抬头看见他的脸,护士把抱怨了一半的话给吞了回去。
“哎,扁桃体发炎也要重视。”护士说,“别仗着自己年纪小,就不把身体当回事。”
江乘月看了会儿兼职,没挑到合适的,想到了跟李穗的约定,打开了手机上的库乐队试了编曲。李穗说,他想去的另一支乐队,鼓手算是科班出身的。
江乘月不是,他就没正式去上过什么培训,都是跟朋友在小酒馆乱窜的时候到处学来的,音乐学院正规学过的鼓手是什么样子,他还真挺想会一会。
江乘月在医院打完点滴,出门时,天空中遍布着乌云,云中隐隐地还有电光。
憋闷了两天的雨要落不落,在江乘月快到家的时候,终于落了下来。
没带伞的他在家门口被浇了一身。
他想要开门,却发现钥匙不在身上。
江乘月:“……”
他给路许打了个电话,路许没接。
暴雨加上这个时间点,附近的便利店都关门了,老宅的门前空旷,离市区还得弯弯绕绕地好一段路,他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找不到。
仅有的,是院子中央的半玻璃球秋千。
江乘月把军鼓放在秋千上,又给路许打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好家伙,天道好轮回。
上次路许一整天都没打通他电话时的心情,他好像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