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的檀香弥漫过来。
一双骨节修长的手绕过方砚唯的脖子,十指交扣,牢牢锁住。
“草。”方砚唯疯了。
背不动背不动背不动。
好丢脸。
方哥抬手召唤了一辆出租车,把路执推上了车。
“师傅,去……”他卡壳了。
附近有什么医院吗?
“中心医院。”路执低哑的声音说。
方砚唯愣了半秒。
底气不足。
一张干净的手帕捂在了他的小腿上,冰冷的细木珠子,贴着他的膝弯蹭过去,有点凉。
“自己按。”路执说。
“我靠。”方砚唯吓一跳。
他小腿上划了一道大口子。
刚才跑楼梯时,他好像贴着扶手蹭了一下,被上面的铁艺雕花给划到了。
我是废物。
方砚唯心想。
送医变成共患难了。
晚上的急诊闹哄哄的。
救护车呼啸而来,担架上抬着人,那人冲着天空比中指。
“怎么回事?”
“网上买的野生菌,吃中毒了。”
“?这玩意儿不能吃啊。”
“菌子肯定无辜的。”方砚唯怔怔地听着对话,“中毒的都是没炒熟。”
路执:“……”
两人取号,见了医生。
“怎么回事?”医生扫了眼体温计上的温度,“有点低烧啊。”
路执惜字如金:“橙汁过敏,很快就好。”
“那开点药吧。”医生说。
从诊室里出来,方砚唯一直都很沉默。
连路执把他推进处理伤口的房间,他也没什么意见。
“他橡胶手套过敏。”路执对医生说,“我清创,你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