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镇抚司那边如何了?”
“听说陛下病势沉重不能起身,就都老实了。”
张宰相忽然问:“北疆那些粮草处理完了?”
“还是老样子,张相不必忧心。再说去岁不止是雍州大旱,还有平州秋陵县地动一事要国库拿出钱粮……”
话还没说完,一阵狂风把禁卫军的披风都吹飞了。
文远阁外面乱作一团,被这阵风折腾得猝不及防,连羊角灯笼都歪了好几个。
兵部尚书借着这阵大风,想着无人听见他们说话,忍不住问:“恕下官不明,这荡寇将军刘澹手里拿到的证据,到底是什么?万一落到了别人手中,岂不是坏事?”
张宰相斜睨着他,不满道:“本相自有安排,不该你问的,就不要多话。”
这时一群禁卫军匆忙跑向远处,围在宫殿前的一处空地上。
“怎么回事?”
姜宰相的轿子翻了。
宫中用的小桥跟滑竿差不多,四周无遮挡。在宫殿前方这种空旷地带,风就格外大,姜宰相坐的轿子恰好赶上了这么一阵妖风,抬桥的宫人被吹得眼睛都睁不开,还险些把姜宰相摔下来。
若不是跟着追出来的两个门生眼疾手快,姜宰相估计要躺着见太医了。
蒋政事被风吹得迷了眼,又怕姜宰相发生的意外吓得够呛。
“姜相,这当口谁都能退,你不能退!这朝野上下,除了您还能有谁让张相忌惮?”蒋政事顶着狂风还得苦劝。
姜宰相沉默不语。
蒋政事便以为他动摇了,连忙又道:“北疆的军饷不能有差池、如今朝中内忧外患,陛下卧病不起,三皇子性情优柔寡断,这万民的福祉都在您肩上……”